言说的悲凉。
“我是个没长成男人的男孩。”他低头说道。
叶悠听着很奇怪斜眼望着他。
他神情有些落寞。
叶悠不免邹眉,表情有些堪尬。
他说这话的语气极像她说错了,可他的模样身高真的是小屁孩。
“你不是要为我换衣服吗?换。”他抬头不倔地笑道。
叶悠抿嘴奇怪眨了下眼点头。
她从柜中拿出一块帕子,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叶悠闻着,双眼亮亮看着手中的手帕,情不自禁笑道:“好东西!”
“你知道?”男孩听到叶悠的话问道。
“我当然知道。”叶悠笑道。
男孩听到后从上到下打量她。
她低头看着自己破旧的衣摆,笑了笑:“我是学医的,手帕上的香所制作要用的香料都是极好的药材,我知道不奇怪。”
“你是学医的?”男孩望着叶悠疑惑道。
叶悠笑道;“我学医很奇怪吗?”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古怪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深深的疑惑,叶悠心生古怪之心,但没有想去找答案。
她把手擦干净了以后,男孩道:“这手帕送你了。”
叶悠望了一眼已经有些脏的青色绣红杏的手帕,闻着手帕上淡淡的香味没拒绝,笑颜如花道:“谢谢。”
很好的一条手帕,送她干嘛不要。
想着正打算拿衣服出来时,男孩冷冷的声音传来。
“再擦一会。”
……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我等下送你回去。”叶悠给男孩系上蓝色镶白玉石的腰带后,仰头向后靠了靠满意地端详身着天蓝衣裳安静地坐着的男孩,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孩很诧异转头问。
“不知道你是谁很奇怪吗?小朋友快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叶悠温柔地说道。
“你没看见马车的标志吗?”男孩冷淡地问道。
马车的标志——
叶悠扫视马车里的物件,发现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男孩见她一副寻找的模样,说:“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叶悠瞪大眼睛看向他。
平生第一次被小屁孩说蠢。
奇耻大辱啊!
“一般的标志是给人看的,肯定会放在外人一眼就看得到的地方。放在车厢里给谁看?给自己人看吗?”
叶悠抿嘴没有理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安静没有一个人的胡同,跳下马车,边走边打量马车,当见到了马窗旁刻有一只翱翔的苍鹰图案,愣了愣伸手摸着苍鹰的图案。
在马车刻苍鹰图案的只有镇国候府,而她架走马车时有人在背后叫她停下,那个人是候府的下人。
马车上坐着的……镇国候府只有一个男主子,那就是世子范之舟。
范之舟是个瘫子,叶悠想到这里眉头一邹,知道他是瘫子,是世子起,她就应该想到他就是范之舟。
试问在京城是个瘫子且能坐华丽的马车有谁?唯有镇国候府世子范之舟。
只可惜自己太着急躲避刁蛮大小姐来找她的麻烦,着急没有观察马车就架走。
现在她误打误撞把镇国候府世子带出来,也不知道镇国候府那个半生戎马连皇上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荣老太君会对她怎样?
四年前,有个官员的儿子在街上说了一句范之舟是个死瘫子,荣老太君立马叫人把那个官员儿子弄成了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的瘫子。
如今她不是丞相的女儿,或者说她连老百姓都不如。
她是个假死的罪官之女,荣老太君要整死自己就是要一句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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