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皇上还要强嫁陈寒衣呢?
顾少卿看完了手谕,想了想道:“殿下,这里面的事,看来不像咱们想的那样简单呐……”
“怎么?”李沐风也觉得其中另有古怪,只是一时还参不透。
“殿下想想。”顾少卿慢慢踱着步子,一边理顺自己的思路。“这件事从一开始太子就不占理,现在话都说得这么透了,太子也被下旨训斥,那还何必非要和燕王您过不去呢?”
“和亲吐蕃,就真的非陈寒衣不可?皇上的面子真的这样重要?殿下这次是据理力争,并无僭越的言行,怎么就被各打五十大板呢?看看这手谕中说的,让殿下‘自省其行,自敛其言’,殿下又哪点过分了呢?”
李沐风越听越心惊,隐隐想些许关节,不禁冷汗直冒。
“这原由看来要往前想!我不知道上次杏园宴后皇上和殿下说了什么,可说什么也不该当真!殿下锋芒露的太早了些,怎么不会引起皇上的提防?当时皇上对殿下言听计从,焉知不是借殿下之手,打压一下太子呢?”
是了,李建成不过是在相互利用罢了。他当年在玄武门之变中得了江山,怎么不会对这皇储之争心有余悸!想到此处,李沐风看了一眼顾少卿,记得当时他说过一句话:这场雨,来得不是时候,怕是会走水阿……
自己真的以为李建成如此无能,真的以为他对自己另眼相看?当真是太天真了!李建成最看重的还是他皇位是否稳固,皇子们底下暗斗,他就借势互相牵制!如今,皇上就是要用陈寒衣告诉他,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殿下也清楚,当今皇上曾经是太子……在他心里,恐怕就已经认定,太子的位置不可动摇了!除非他亲自出面,否则别人若是触犯,不论原由,怕都会引起皇上的猜忌。上次科考的事情……怕是咱们想的太容易了……”
不错,皇上既然有这个心思,自己怎么还能动得了太子?就怕二哥争来争去,到头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那陈寒衣和亲吐蕃的旨意,等于是皇上亲定,自己怎么违抗得了!
你们逼我的……李沐风闭上了眼睛,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香囊,只觉得一股阴郁的气息在身体内缓缓流动。片刻后,他睁开眼,冰冷的眼神中似乎预示着某种决断。
“看来没有其他法子了。”李沐风淡淡回应了一声,将手谕凑到烛火下点燃,金红的折子瞬间卷曲成一个黑筒,再过片刻,变成了四散的飞灰。“皇上说出的话岂能让他收回?咱们能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全不顶用。既然如此……”李沐风看了顾少卿一眼,停顿了一下。
“那么……殿下即刻回长安?”顾少卿看着李沐风随手烧了手谕,已经隐约猜到他的心思,却不敢深想,只是装作不知。
“你真的让我回去?”李沐风突然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是否有不实之处。
“回去是必然的。”顾少卿没有面对他的眼睛,低着头道:“回到长安,尚有一线希望,不然没别的法子。”
“希望?我却看不出来,长安京师重地,若是皇上真的伸手,别人岂能翻云覆雨?到了长安,若是不成,岂不万事皆休?”
“要是真这样——”顾少卿抬起了头,盯着李沐风的眼睛道:“也不可因一女子而废天下事!皇上经过此事,心头必然感到愧欠,日后对殿下的庙算决胜大有好处……”
“够了!”李沐风突然站了起来,冷冰冰的打断他。“庙算决胜,竟要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吗?你也把她看成一个棋子?我还以为你对她是另眼相看的!”
顾少卿如同被人当胸重击了一拳,脸上的血色登时消失不见,他静静的看着李沐风,一言不发。燕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对陈寒衣另眼相看?莫非……燕王的眼睛竟如此的敏锐?这只是表面的意思,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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