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过的可能。最主要的是,考中之人通排大榜一张,无先后名次之分,和在长安登第的风光不可同日而语。
顾承恩一惊,暗中朝顾少卿连使眼色,生怕他惹的燕王震怒。
“嘿,看来你真是个有高才之人。”李沐风口气不阴不阳,看不出情绪变化。“我且问你,诗文精妙,对治国有何裨益?”
顾少卿想了想道:“文通则心明,心明则政清,自然是大有裨益。”
李沐风点点头,道:“这话有几分道理,可也不全对。若求心明行端,熟记圣人教诲也就够了。我选的是官吏,管的是百姓民生,钱粮米面,只须心思活络,清通文墨,行举端整已经足以,要这许多舞文弄墨的骚客做什么?”
顾承恩听得呆呆发愣,他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显然是难以消化。
顾少卿皱了皱眉头道:“照殿下的意思,读书人岂不是无用了吗?”
“曲解我的意思。”李沐风笑道:“读书自然是大大的有用,可若是为了仕途而去皓首穷经,我看也大可不必,这就是我令幽州如此选官的用意。”
顾少卿若有所思,可一时难以想的贯通。
李沐风见他尚未明悟,便又道:“人各有长,应尽其用而择之。就算你诗文绝冠当代,我若要你去开挖河道,大兴土木,你可胜任?可见纯以诗文取官,其弊端甚多。”
顾少卿深深吸了口气,道:“学生谨受教。却不知依殿下之见,应当如何选才?”
李沐风悠然道:“自当广开言路,不拘一格。凡身有长技而又品行端正者,皆可为大唐所用!”
顾少卿和顾承恩两人面面相觑,皆被这句话所震惊。要知道大唐虽风气开化,可“士”“农”“工”“商”的等级地位却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依照李沐风的话,那工匠商人也可做官,这让一般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顾承恩心头一片混乱,只是翻来覆去的想:“这怎么可以……圣人之言不是这样说的……”
顾少卿呆了片刻,突然站起来深深施礼,朗声笑道:“听了殿下之言,学生茅塞顿开,才知道自己的书是白读了。我这就返回幽州,看看能否为殿下尽一份微薄之力,这进士科不考也罢!”说罢便扯了顾承恩告辞而出。
出了府门,顾承恩才骇然问道:“你真的不考了?”
顾少卿点点头,道:“无用之物,考之何益?”
顾承恩回头看了看府门,低声道:“殿下之言不合圣人道理,你可别一时糊涂。”
顾少卿一笑,道:“我是一时糊涂,哥哥可别是糊涂一世才好。”
顾承恩讪然道:“反正我依旧要考。”
顾少卿早知他有如此一说,点头道:“我在长安等哥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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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晌午,燕王府内的谈话并没有结束,只是已然换了谈话的对象。
“唐大人。”李沐风看了看对坐之人,道:“现在此事没有证据,且不可轻举妄动。”
对面那人年近五旬,短须白面,嘴唇却是极薄,略有刻薄之相。他听闻李沐风此言,不由得一愣,道:“这事情证据确凿,只要燕王相助,定可将其消之于未然。”
“唐大人,你这御使也做了不少时候了吧……”李沐风意味深长的道:“礼部尚书李义府虽是贪敛之人,可要录取五个大字不识白丁做进士,终究没有这样的胆子。没有后台,他敢吗?”
唐衍脸色瞬变,额头上泌处一层细细的汗珠,颤声道:“殿下是说……是……太子的主意?”
“我可没这么说。”李沐风淡淡一笑,道:“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再说,此刻若出手干预,自然是阻止的了。可那李义府却也可撇得干净,与他丝毫无损。日后要是报复起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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