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碗，右手握拳，让血径直流到碗中。不多时，碗内就有了一小半的血。

    孙枢默不作声，将碗放下，再把碎片递到赵文武眼前。赵文武会意，接过碎片，不多言语，朝着手掌一划。渐渐地，碗内的血便成了足足半碗。

    孙枢提起酒壶，在碗内又倒了半碗酒，酒与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为一。可怜的是，掌柜的依旧逃不开心碎的感觉。还有半壶酒的酒壶，被孙枢随手一甩，“砰”地一声又碎成了渣滓。

    咱们先不提掌柜的脸色是多么狰狞，多么痛苦。只见那孙枢举起血酒昂头饮下半碗，又将剩余的半碗血酒，凌空推到赵文武面前，赵文武大笑一声，接过酒碗，饮尽碗中剩余血酒，抹了抹嘴唇，大笑道，“孙兄，好酒！”

    酒碗“哐当”一声，也被赵文武砸落在地，碎成一地。掌柜的翻了个白眼，愁眉不展的看着相视大笑的二人，就像看俩神经病似的。

    多年以后，今天的碎碗狂魔歃血为盟之事，再被提及，掌柜的都能挺直腰板地对人家说，他们就是在我家客栈干的！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赵文武对着孙枢笑道，“孙兄一辈读书人，没想到却是如此豪放不羁。”

    孙枢摇摇头，指着满地碎渣，说道，“读书人岂有这般低俗作态，我只是个草莽绿林之徒罢了。文武兄弟，我长你几岁，便自称为兄了。为兄右手疼得紧，你不介意的话，为兄可否先回房敷个金疮药。”

    “长兄见外，愚弟当然不介意，可不只长兄可否介意愚弟跟这长兄一道去敷药呢。不瞒长兄，愚弟的手同样疼得狠。”

    一番嬉笑调侃，让二人不经笑声绕梁，许久不止。片刻之后，孙枢便让赵文武随着他回房敷药。赵文武点头称是，走之前也不忘随身带着的黄金，拎着黄金便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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