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抖,一道殷红的血迹缓缓滴落。而站在他对面的妙夜璇却未退半步,只是脸色微白,不复刚才跋扈气色。耳畔雨水淅沥声渐大,在场的正派弟子见状知道邪教之众已然强弩之末,于是俱都沉默蓄力只待给予邪教致命一击,谁知脚下刚动,一声嚎叫突然打破庙宇外的沉寂:“唉哟!烫烫烫!”
众人为之一滞,却是一直藏身于门内的潇云归好不容易倒出了几滴酒水因为刚刚炙热的气流拂过,竟在入口之际着了起来。烫得他赶紧伸手拍灭,“他娘的,喝口酒都这么晦气!看来这庙里的神像果然睡不得。”
所有人目光看向这个胡渣邋遢举动滑稽之人,潇云归感觉异样,转头看见众人盯着自己,立即咳嗽几声,一抚头嘿嘿直笑:“在下潇云归,见过各位朋友。”
“”雨中一片静默,书傲晴朝妙夜璇使了使眼色,妙夜璇会意,两人便趁所有人分神之际纵身急掠,很快消失在庙宇上空茫茫雨雾中。
“可恶!让这两个贼人跑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只可惜已难寻浮霜殿双子踪迹。
“也罢,此次已算重挫邪教士气,我们不可耽误更要紧的事情。”倾烟自知跟邪教的对峙非一朝一夕之事,何况这一回四大派已有弟子伤亡,绝不可再节外生枝。
“倾烟师妹说得对,穷寇莫追,大家且都收了兵器罢。”孟文殊自然也懂得其中道理,招呼着流云阁弟子收了各自兵刃。
唯有鹊林门的人闷不做声,此行可谓最为晦气,而这晦气源头正是眼下这邋遢的酒鬼,
“又是你?”铁木鹰在本门弟子搀扶下第一个识出潇云归。
“啊哈原来是鹊林门铁木鹰铁前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一语窒住铁木鹰,明知他有伤在身却道别来无恙,铁木鹰本就气血紊乱的胸口又是一阵翻涌,差点又是一口血吐出。
“无赖酒徒!前几日的账还没好好跟你算,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鹊林门中早有弟子义愤填膺,然而铁木鹰毅然阻下:“都闭嘴!”
铁木鹰虽怒却不失理智,知道此刻若为一个酒鬼动怒,不就让其他门派看笑话承认鹊林门低了慈云剑派一头?
“误会误会!”潇云归摆了摆手,笑意不减:“那日的确是鄙人喝多了些,因此多说了几句胡话,还望多多见谅。”
倾烟不以为意,接过话问了一句:“怎不见慈云剑派顾少侠?”
“噢,你说顾小哥呀,他一向潇洒倜傥,身边又伴着几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自然不能老跟我这等粗人待在一块。”
“你认识我师叔?”怀亦也感意外,自出门派呈送木苛令以来,却是一直没有师叔的消息。
“师叔?”潇云归面容一讷,同样不解的还有倾烟等人,毕竟在慈云剑派,怀亦称之为师叔的已与掌门同辈,顾以彦年纪未免太轻了些。
怀亦点点头,解释:“顾师叔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我派执剑长老座下唯一弟子,既是师尊的徒弟,在下自然以师叔相称。”
倾烟看了一眼鹊林门众人,明白过来:“那日只听顾少侠自称是慈云剑派的弟子,想不到竟有如此高辈分,原来是南莲前辈的关门弟子,也难怪剑法如此灵动飘渺。”继而转向铁木鹰道:“铁前辈,你徒弟输在顾少侠手上,倒也不算冤枉。”
这话正是当着各门派的面给了铁木鹰一个台阶下,何况当日顾以彦又输在铁木鹰刀下,虽然铁木鹰知晓顾以彦使的乃是无内力之招,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可未瞧出端倪,也算颜面保全,内心不由得对顾以彦有了几分敬重之意。
“哈哈哈我潇某人虽不才,整日醉熏潦倒,但心可透亮着呢,认人绝不会错,我就说嘛,我这顾小哥绝非池中之物,看来果真如此,快哉快哉!”潇云归一只手在胸前摩挲,似是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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