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掌柜此时已按奈不住,气急地道:“聂掌柜,田掌柜此话千真万确,可没有半分言过其实啊!这一年来,在你聂氏陶瓷的冲击下,我们大伙儿生意是越来越惨淡,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不错!”
“确是如此!”
“我们都快关门大吉了!”
其他掌柜的纷纷附和,谈到生意上的境况,众人尽皆激动起来,言语中含有几分不满甚至是怒意。
聂云见众人一口一声,都道自己抢了他们的陶瓷生意,导致他们经营陷入困境,自忖:商人大多唯利是图,只要自己的利益受到哪怕一点点侵蚀,便会肉疼。这些店的瓷器质量不佳,价格虚高,百姓自然不会买账,可南越国那么大,就算聂氏瓷器店里的瓷器天天都卖光,也揽不了那么多客人,抢了别人的一点生意,勉强还说得过去,但要说导致那么多家瓷器店濒临倒闭,未免太过牵强。今日众人联合而来,田顺侄子吕匡打伤家丁在前,狂言造次在后,显然是想先给聂氏一个下马威,好作为后续商谈的筹码,幸亏白忍兄弟技高一筹,才压下了他们的气焰,使田顺一行人不得不“先兵后礼”,此时众人言语之中又透着明显的埋怨和不满之意,看来是来者不善了,想到这一层,他忽觉心中压力陡增。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田顺看了一眼聂云,余光扫视左右,见众人情绪激动起来,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不紧不慢地道:“赵掌柜、众掌柜的既然信得过我田某人,要我代表大家来和聂掌柜商议,就请大家保持安静、克制,由我来和聂掌柜好好谈谈,此事必有解决之法。”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田顺接着道:“聂掌柜的,南越与汉朝近些年一向交好,南越国王和樛太后一直提倡我们南越国要多学习汉朝文化、农业和手工艺技术,鼓励两国商贸往来,互相学习,造福两国百姓,所以聂氏陶瓷得以进入南越。大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聂氏刚进入南越半年多就发展得如此壮大。我们大家都对聂掌柜的陶瓷制作手法极为佩服,在瓷器的品质上甘拜下风。田某早有耳闻,聂掌柜是远近闻名的儒商,又是汉商代表,最为守信重义,讲究以仁义取利,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是现在聂掌柜的瓷器店一家独大,我们本国的很多知名的瓷器老店都活不下去了,我想聂老板不会只沉醉于自己独霸南越瓷器市场,而弃我们诸位业界同仁的死活于不顾吧?”
聂云道:“田掌柜误会了,聂某绝非欺行霸市之人,所愿乃两国瓷器业共同繁荣,各位业界同仁生意兴隆,至于当下给各位掌柜的生意带来了一些冲击,聂某深表遗憾,愿与各位商议解决之法,不知田掌柜、赵掌柜和众位掌柜的有何高见?”
田顺向众掌柜的笑道:“哈哈大家听到没,我就说嘛,聂掌柜绝不是只图自身发展,不顾同行死活的人。”
众人纷纷附和
聂云道:“不敢不敢,聂某愿听田掌柜高见!”
田顺道:“好!聂掌柜果然是爽快人,田某也就直说了。其实要解决众掌柜眼下的困难,办法也简单,只要聂掌柜同意把聂氏瓷器制品的价格在现在的基础上再提高三成即可。”
聂云听完大吃一惊,愕然道:“提高三成?”
田顺道:“不错,只要聂掌柜答应将价格提高三成,不但众掌柜的困境可解,而且对聂掌柜也是大大的有利,瓷器的利润也会更加可观。”
“对呀,这样一来大家都可以有钱赚?”赵掌柜激动地道。
“如此一来,才是真正的共同发展繁荣嘛!”其中一位掌柜的道。
另一位掌柜道:“这个主意好!可以实现双赢,噢不!是多赢!”
聂云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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