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秋水澄剑光,还是陈兄说得贴切。”
剑光继续盘旋,如游龙飞舞,在海面戏水,海水节节退去,湖水反倒占据了三分之二。经过这一番比拼,两个人头顶之上都升腾出一团白气,神色凝重。段锦成猛然一声轻喝,一头巨鲸爆出海面,一口吞下剑气,紧跟着如倒山般砸了下去,溅起一阵疾风骤雨,倾倒入湖水之中。项子越身形一晃,连退数步,玉壁中的湖水消失了。
现场一片寂静,明白人都知道是项子越输了。
麻衣公子叹了口气,“哎,段锦成这‘长鲸荡海’厉害呀,不过如果项子越能将白鹿秋水剑意练得静如镜,未必会输。”
此时,段锦成特意扬声说道:“寒门草芥,鸠群鸦属之类,岂能得凤鸾乎!”
恩?陈初末没听懂,转头问向麻衣公子:“他说的是啥玩意?”
麻衣公子笑了,“他说项子越出身低微,就象乌鸦一般,也妄想求得凤凰。”
“噢!”,陈初末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丁老四请来的救兵啊。”
麻衣公子有些诧异,“呵呵,你也知道?”
此时的项子越,双眼通红,长发飘舞,冠帽已被怒气冲飞,灵气游动全身,匣中的宝剑嗡嗡做响,随时会动手。段锦成依然漫不在乎。血凤凰早已站起身来,紧张地注视着项子越,生怕他冲动,因为血凤凰能感知到项子越不是段锦成的对手。她转头看看周围的师长和同门,竟然都是面无表情,不动生色。师傅杜金香开口了“灵真,坐下吧。”血凤凰还想撒娇,可看到师傅平淡的目光,还是无奈的坐下了,紧握双拳,心中的一个念头更加坚定,一定要强大,强大了才有尊严。
项子越终究还是忍耐住了。裁判官的声音高高响起:“此战段锦成胜!”周围掌声鼓动,欢呼不已。项子越回到包房,向尊者白行易行礼,“弟子让师门蒙羞了。”白行易“恩”了一声,没说什么,示意项子越坐下。
喝彩喝得最起劲的是丁老四包房里的一票人。当喝彩声渐渐消退的时候,段锦成正要下台,一个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段锦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屁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祖上未必不是贩夫走卒之辈,你只不过生在好人家,得瑟个毛啊!”
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段锦成也顺着声音的瞪眼观看。只见陈初末依靠在护栏上,磕着瓜子,满脸挑衅地看着他。陈初末的话真把段锦成刺激了一下,第一代永安侯最早就是个在海边卖鱼的。
段锦成抬手一指,“你是何人?敢口出狂言!”
陈初末扔掉手中的瓜子皮,“我是安陆郡南新府薛大人的客卿——陈初末!”
“咦?又是南新府薛府尹的客卿”众人议论纷纷。
“好,既然不服,上台来战!”
“不去!”
“为何?”
“明知道打不过,还上去,我傻啊!”
擂台周围一片哄笑声,“原来这家伙是来起哄捣乱的”
段锦成也气笑了,“你这无赖,技不如人,还不服气。”
“哼哼,服不服你和打不打得过你有关系吗?”
段锦成说道:“修行者以强为尊,就算你伶牙俐齿,也终究不过是宵小之辈!”
陈初末还想再耍几句贫嘴,可是仔细一琢磨,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正想着该如何下个台阶不丢面子,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神海中响起。
“陈初末!”
陈初末吓得一哆嗦,闹鬼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别怕,我是江太玄,我在用‘控符归音’之法和你的元神说话。你收定神气,忘掉形躯就好。”
“前辈?你也来炎州了?你在哪里?”
“就在你附近,你上台去教训教训那个段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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