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宗上山风隐隐,月明星稀。
来者是客,赵龙大排宴宴接待过了慕容鹤与余老夫子,宴席之上觥筹交错宾主尽兴而归。
命门下弟子将二人送回房间后,赵龙却没有着急回房休息,站在大殿外的广场之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余老夫子仿佛蜻蜓点水一般,提过了崖底之事就再也未曾提过,表面上看起来下午之事不过是偶然,可是赵龙这心里总是有些烦闷。
那鲁州魁首玉台山先前曾与他约定,灵韵宗与鱼龙宗争斗之事绝不插手过问,只负责看住双方别用些太下作的手法危急家人便可。
可就在双方在灵韵宗大斗一场之后,玉台山突然就派这个余老夫子强行介入,搬出一套二虎相争祸乱州郡安宁的说辞,强行将双方压下,而鱼龙宗的慕容鹤竟然答应下来了!
这不得不让赵龙浮想联翩!
二虎相斗最获益者是谁?必是那玉台山,而此番突然出手压制,这不是有些反常?
一开始赵龙体虚那僵尸之事,确实怀疑过玉台山是幕后黑手,可是如今看来又让人感觉身处迷雾之中,可是那慕容鹤下午丢下的那句话,就更加让人深思了。
看似慕容鹤暗指玉台山,可是那玉台山的介入难道就没有鱼龙宗的影子?一切即显得有道理又处处相悖!
咳咳!
就在此时身后有人咳嗽几声,脚步缓慢的朝他走来。
赵龙转过身,看到来人随即恭敬行礼,“刑师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休息?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刑猿施以还礼,脸上带着几分自嘲之色:
“我这把老骨头,伤势好与不好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只等着哪日大限到了,就去陪我那几个师兄弟一同照顾我师傅他老人家,倒是宗主你,可要保重身体呐!”
听似洒脱之言,可是到了赵龙耳中,他却没办法坦然接受,此次与鱼龙宗的争斗,灵韵宗不可谓不损失惨重,钱蜈莫名其妙的消失,如今很有可能被人伙同僵尸杀害。
而身位灵韵宗的中流砥柱刑猿,先是被那柳飞絮伤了灵宠,后来灵宠又莫名其妙被击杀,这无疑对灵韵宗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虽然最后在玉台山‘高压’之下,鱼龙宗‘被迫’将柳飞絮关押起来,闭门思过五年,并且拿出丰厚的礼物作为报酬,可要不是刑猿相劝,要以大局为重,他赵龙说什么也要杀伤鱼龙宗手刃柳飞絮以解心头之恨。
作为力主对鱼龙宗开战的刑猿,内心真的会如此平静和洒脱?
想到这些赵龙眉头紧皱,但是又不得不装出脸色如常的模样,轻轻开口说道:
“师叔的意思我明白,我如何也没想到准备如此之久,如此之充分,竟然变成了如今这个境地,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心不古啊!”
刑猿呵呵一笑,看着亲如儿孙的赵龙一脸欣慰:“宗主能如此想,那我灵韵宗就无大碍,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对我们很不利,可是只要咱们上下一心,定能渡过这个难关!”
刑猿作为灵韵宗资历最老一辈硕果仅存的一人,对于人生起伏宗门兴衰自然要稳重的多,万事离不开一句事在认为嘛!
“宗主还是要多多提防慕容老贼,比起他那个师弟慕容云阳,可就要老辣阴线的多了。”
赵龙轻咦一声,不知刑猿为何不提那余老夫子,反而单单指出慕容鹤,随即开口解释道:
“师叔,下午之时那余老夫子曾经提及崖下谷底之事,并提议要下去一探究竟,至于这慕容鹤他”
刑猿往前迈出几步,与赵龙并排而站,视线缓缓飘向黑夜中的大山,呵呵一笑道:
“有时候最需要防备的不是眼前的狼,而是躲在暗处的狈!
咬人的狗可是从来都不会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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