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因为剧烈到麻木的疼痛而摔倒,整个世界的重力仿佛被颠倒了一样,地面居然与他的脸是平行的。
“可恶为什么当初我不能勇敢一些。”他深知自己再也跑不动了,转了个身靠着一面墙壁坐了下来,无力的朝着蒙蒙大雨还击。端着枪的手渐渐不稳,再不能抗住步枪的后坐力,子弹打的飞到九霄云外去,就连换弹都是那么吃力。
“上帝啊”对面又是一发子弹飞来,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左肩膀,强大的火力使得整条胳膊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新的弹匣甚至都没来的的及摁进去。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步枪和弹匣一同扔进了下水道里,静静地坐在那等待死亡的降临。
“请宽恕我的谎言”
“父亲,你在干什么?!”20年前,同样的雨夜,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父亲。“呜呜呜!”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亚洲女孩正赤身的被绑在石台上,嘴巴被针线残忍的缝住,充满恐惧的双眼正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他今早刚刚见过这位漂亮的女孩,是个镇外来实地考察的学生,她很活泼,很可爱,聊的和他很投机。
“这都是为了我们敬爱的神明啊,我亲爱的爱德华。”父亲抬起头,眼神低迷,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父亲,住手啊,你”看到父亲身后的东西,他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那是几具血淋淋的尸体,他们正是与女孩同行的朋友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强忍着恶心,大声质问道。
“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父神达贡,与母神海德拉。”他右手拿这一把锋利的小刀,左手轻轻的摁住女孩不断的扭动的腹部,小刀顺着她的皮脂慢慢的切割着,就好像在切牛排一样优雅。
“!”女孩痛苦的呜咽着,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大滴大滴的落下,双眼充满了血丝,浑身上下抖动的更厉害了,“父亲,住手啊!”话虽这么说,可现在的他双腿发软,连冲上去阻住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父亲,恍若地狱而来的恶鬼,面对飞溅的鲜血,痛苦的嘶哑,成堆的尸体,他的眼中失去了人性,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令人恐惧。
他逃跑了,狼狈不堪的逃出了这个地下室,逃出了这个家,逃出了这个鬼气森森的小镇。
他总算明白那些失踪者去了哪那就是地狱,只有每年的今天才会敞开地狱的大门。
那之后,已经多久了呢?
“为了父神为了母神”年老的父亲头发花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口中不断地念叨着。
爱德华拆开朋友寄给他的包裹,撕开枪口上的封条,提着步枪走到父亲床前。
“为了”压入弹匣,拉动枪栓,枪口缓缓塞进了父亲的嘴里。
“回你的十八层地狱去吧,恶魔”他扣动了扳机。
枪响过后,他木然的擦干身上父亲飞溅出来的鲜血,将整个被单卷起来,包住父亲的遗体,走向了渔港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这些年来,他也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噩梦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而结束。
又是多久了呢?
“喂,你没事吧?”他被拉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滑倒在血泊中。
那是两个东方人,看起来那么亲切祥和。他又一次想起来20年前,那个女孩的眼神。
他骗了苏离,骗了自己。20年间,那些渔民虎视眈眈的眼神令他胆寒,就像他父亲那样。
他又一次胆怯了。早知如此,为什么不早些让他们离开这儿。
暴雨降临之际,他终于想通了。一切都晚了,是他罪有应得。也许只有一死,才能赎罪罢。
“我得到宽恕了吗?”几个渔民对视一眼,朝着爱德华已经冰冷的尸体啐了几口,愤愤离去。
“大概安全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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