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封地离得远,旅途劳顿,光王不也如此?”
“哈,是c是。”
“武仁王,你此番进京,皇上必是想的紧啊!武仁王与皇上的兄弟情意之好,天下可是传为佳话呐~。”
“王叔谬赞了,天佑不敢当。皇兄与天佑虽不是一母所生,可先皇就皇兄与天佑两个皇子,自小一起长大c同进同出,感情嘛~自是好极,不过皇兄为君天佑为臣,对皇兄天佑除兄弟之情更多是为臣之忠。”
“嗯~,武仁王说的好c说的好!吾等皆为皇上之臣子,万事自以忠字当先,以国为先。”
满殿交谈之声,其间风头之盛,无过于武仁王项天佑,又有洛安为封邑,又为皇帝亲弟c盛得荣宠,因而与之搭话者众多,就连老一辈亦都面含微笑c礼让三分。
一个两个说得好不热闹,却这热闹中掺杂着不和谐——到底崇明殿死了人,还死了不少人,用来举办“诸王”宴,似冲撞了诸侯贵气,有不吉之意。
纵如此,诸王之间纵心有不虞,又谁敢议论?都是聪明人,互相心知肚明——他们那坐宝位的亲戚或借此有震慑之意,便有默契的谁都不捅破,只眼神来来往往,已交流了个七七八八。
不多时,圣驾终临。伴着小德子“皇上驾到”的尖声,项天择携手苏菡从崇明主殿正门入,席间诸王忙噤声c起身移侧伏地相迎,呼道: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待诸王语毕,项苏二人已缓步走上台阶c步至高处,就一张宽敞銮椅坐下。
“平身c平身。”
落定浮手,项天择笑道,
“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多礼,快入席就座。朕为尔等入京,可是做足了准备!今日吾等就敞开了吃喝,将君臣之礼暂抛一边!”
高声宣语c激情振奋,他话落诸王得令,稀拉疏松先后起身,摆开下裳再度端坐入席。说是将君臣礼抛一边,可谁真敢如此?
项天择从左往右一一扫过这些人——都还有印象,或是叔伯或是子侄堂亲,有些前次日后还真没跟他“客气”过,要不怎么是亲戚呢?亲到想到算计他。
所以,他又怎能和他们“客气”?呵。
“藩王宴,起~~!”
见众人皆已稳坐,小德子遂看向项天择,眼神示意请命,项天择便向他轻颔首,小德子才又放开嗓子尖唤。
殿一角早安置好的乐工于是开始吹弹,丝乐骤然便起,宫婢端着盘盘美食有序款步入殿,紧随其后的是覆着红轻纱c身材婀娜的舞娘,伴着乐声翩翩起舞。
乐声飘出寥远,崇明殿里欢歌艳舞仿如欢庆太平盛世,酒肉穿肠过,众人面带红晕c渐有醉态,不过这醉态不比往日,有迷幻之感,但诸王也只当喝的高了,殊不知他们已在不知不觉间服食了“延年益寿膏”。
歌舞升腾,美食连连不断,宴席如此热闹,满殿欢腾乐事让人沉醉,却也让有人如坐针毡。
譬如当今皇后苏菡。
她坐在高位,喜欢的人却坐在她右侧下方,自那位时不时投来的饶有情意的眼神叫她甘之若饴又难以承受,被他看到她坐在项天择的身边更是叫她难受,可礼制又不得不遵循——所以诸王进京c藩王宴,是她最期待又最惴惴不安的事。
她能看到他,满腔柔情有所寄托,又不能不介意自己现今身份,所以坐立不安。
于是极少喝酒的苏菡此夜竟一反往常,一小杯一小杯接连饮了起来,酒入愁肠,烦恼似乎消了些,只是脑袋禁不住有些发昏c人亦有些醉,
而坐下诸王听歌赏舞c喝酒吃食个痛快,在酒意c药物作用下,喧声也不由多了些,唠着家长里短,项天择看着听着也不多加拘束,所以崇明殿此刻,当真热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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