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门户大开,如此浩大的‘招呼’阵势,晚辈可接不起啊。”
刘满开怀一笑,却神情突变,道:“少捡这些好听的,姓段的小子,老夫这次来是为了还上人情,这辈子就没习惯欠别人的。瞧你那点修为,老夫看了都揪心,那老家伙把剑给了你,我都替他丢人。”
段元亨翻身下马,将白尹儿留在马背上,后者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段元亨冲她摇头轻轻一笑,示意这个满脸慌张的女子无须担心。他捡起老爹掷来的千里飞剑,没有剑柄,甚至没有下手之处,段元亨只得伸出双指捏住剑身。他走到众人前头,与那江湖用刀第一人对峙,竟是出奇的没有半分畏惧。
段元亨对挤兑之语仅是一笑置之,轻声道:“晚辈确实不才,辱没了门风,此次下江南,更有找寻师父还剑之意。只是晚辈不知,老前辈所还是什么人情。”
双手负在背后的刘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啧啧说道:“那老家伙脾气倔的很,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拿回来的。老夫刚才话有些冲了,只是为老朋友抱个不平罢了。说来其实与你也不关,都是他自愿的,何况他如今嘛嘿嘿,算了,小子,今天算你再走一份大运。你手上这把无柄之剑是你父亲的十年心血,剑胎大成,自己去悟吧。你腰上那柄,估计也初窥门径了。今日既是来还人情,自然让你小子有所值。老夫不用刀,将境界收敛至与你相当,你且全力出手,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了,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能有一名宗师陪练吃招,整个江湖也不过几个后辈尔尔。”
此时身怀两剑的段元亨没有多少亢奋,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无柄之剑,通体光洁如娇玉,剑身宽厚,刃口似蝉翼,不算剑柄的话,与他的“老伙计”君来剑要长上少许,这么一把古怪剑却是出自他父亲,令人费解。他扯下腰上剑袋,取出“君来”,将无柄之剑放入其中。手持着那位青衫师父赠与他的宝剑,上前一步,直视对面的白发老人,略带一丝敬意道:“请前辈赐教!”
董青与范戚薪都识趣的慢慢后撤,将江岸留给二人。白尹儿不知觉的疏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比试而已。她岂会瞧不出来,那个自江中乘竹上岸的老人家是个绝世高人,自家公子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可对方既然说只是比试,那料想是点到为止。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幕,却让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丫头肝胆欲裂。
刀圣老宗师一抖袖子,大笑一声迎面而来,道:“小子,废什么话,只给你一炷香。”
只是眨眼间,刘满便闪身来到段元亨面前,平淡无奇的一掌印在他胸前。这一出手刘满就有些后悔了,说是压低境界,可实力至此,对于那小子来说,多少还是重了些。既是如此,他也没打算收回力道。你小子要是没本事接,就乖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段元亨脸色凝重,却未立即出鞘,而是连剑带鞘横在胸前,打算硬接!
刘满轻咦一声,先是见那小子找死,后又见他手上动作,指弹剑鞘,有些熟悉。
只听一声弹剑声与一记拍掌声,段元亨身子猛然砸了出去,飞出五丈才一个翻身单膝跪地,一手撑剑,看似狼狈却并无大恙。他不去拍拭身上的尘土,依旧直直望向那名老者,眼神锋利,就如手中的剑。
战意已起!
刚才所用的是他在薛成义那里吃了苦头学来的“弹刀”,段千鸿说过,薛成义的这门技艺不同于粗浅的隔山打牛,力道穿透不减反增。段元亨曾接连几日枯坐在树下弹剑击打树叶,前前后后血肉模糊了好几根手指头,才将目标从树叶变为了那棵一人粗的大树,如今的那棵树已经只剩下半截树桩了。
段元亨正是用那“弹剑”递增之势抵御了刘满那一掌的大半力道,可饶是如此,还是飞出老远。段元亨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剑,再抬眼看向白发老者,后者冲他微不可觉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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