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更多东西没有想起来,就像有时脑海中一闪而逝,穿着紫衣撑着伞对他微笑的女人,那个抱着他,叫他哥哥的女孩,还有那个看不清样子,但是很温柔的女性,他始终无法想起来她们究竟是谁,只能胡乱的猜测着,而他与记忆之间,就如同隔着一层浓雾一般。
看着逐渐变得冷清的街道,藏镜陷入思绪中,就在这时,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边,藏镜转过头看到伊莲娜在看着自己,他略往旁边微挪了挪。
而伊莲娜笑了一下后揉了揉他的头发询问着他。
怎么了?一出来就看到你一副失神的样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藏镜摸了摸被揉乱的头发,轻声的说着。
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东西。
想一些东西?和我说说吧。
看着伊莲娜好奇而又坚决的样子,藏镜知道,自己要是不说,也许今晚就不用睡了,于是躺在酒馆门口的台阶上轻声的说着。
只是看到那些不断为自己追求而努力的人,突然在丢失的记忆中,想到了自己的追求是什么了而已。
在伊莲娜的眼中,面前这个男孩正在与记忆中的弟弟慢慢重合,一样的年轻,几乎相同的样貌,但是藏镜给她的感觉却更为不同,她不由自主的问着。
那你追求的是什么呢?
是异常吧,我不知道什么是异常,但是我知道异常对于我来说是对的,它会让我找到家人。
是吗?一切都只是为了家人啊——真是不错的追求啊。
伊莲娜突然觉得藏镜非常的可怜,就像那些战场上赴死而战的士兵,他们的愿望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为此他们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生命对于谁而言不重要呢?
所以,越是纯粹而简单的愿望,其背后代表的往往都是绝望与孤注一掷,想到这伊莲娜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藏镜,轻轻的哼着曾经唱给弟弟诗歌。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
我没有长眠。
我是凛冽的寒风,
掠过诺森德的雪原。
我是温柔的春雨,
滋润着西部荒野的麦田。
我是清幽的黎明,
弥漫在荆棘谷的林间。
我是雄浑的鼓声,
飞跃纳格兰的云端。
我是温暖的群星,
点缀达纳苏斯的夜晚。
我是高歌的飞鸟,
留存于美好的人间。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没有长眠。
寂寥的夜色中,听着耳边轻柔却又悲伤的诗歌,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那是心灵的枯竭,是灵魂的困倦,在亚楠那仿佛无止境的猎杀中,危险与孤寂几乎已经榨干了他每一根脆弱的神经,也许他的身体已经非人,但是他的灵魂与心灵却尚未改变,朦胧中他放下了戒备,陷入了安稳的睡眠中。
伊莲娜看着躺在怀中,面庞柔和下来的藏镜,不忍心将他叫醒,因为她知道,也许他在今晚过后,将会再次踏入一场未知的战斗中,而伊莲娜对于战斗有些本能的厌恶,她憎恨战斗,因为与战斗与战争几乎是从不分离的,而战争从来不会带来幸福与美好,它只会带来悲伤与噩耗,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语言去装饰,也终究改变不了那残忍的本质。
回过神后,伊莲娜轻轻的将藏镜抱了起来,送回了他的房间,血肉荆棘在角落中看到阿梅利亚腰间的铜灯后,便消失在阴影中,而在房间中醒过来的阿梅利亚,在看到伊莲娜时露出了一丝敌意。
伊莲娜看着起身的阿梅利亚,笑着小声的说到。
放下敌意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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