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他燕寻风还是最关心的这个,齐布衣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夺回,后退两步说“你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知哪天就砍死了浪荡人。”
“生气了?”燕寻风问道。
“果然这女子和你之间非同寻常。”他自言自语说。
齐布衣转身就走。
燕寻风的功法他看过,虽然熟练却并不高深,可以说是离南山老人还要差很远,虽然南山老人说有朝一日燕寻风有望超过他,却是说的模棱两可,一个善人最不好的就是说不出狠话。他这功夫天生就是孤身立命的主,而他却有一个师弟,两人之间互相牵制互相牵绊,终究成不了大气候。如今师弟以死,只留下他一人,轻功是日益精进,再辅以南山内法,所谓迎风起迎风降应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是有人指点,要不然那人怎么就知道少一个会更厉害呢?”齐布衣心道。两人生死握在一人手中,看来谁生谁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活下去。
齐布衣踏门出时,突然开口传出一话,颇为严肃,只是这话听起来再去个也不是像和他说的,燕寻风回头看正见那云氏后人立刀差纵马,囚牢一待数十日,竟还能给他呆出来一个心生道,气不凡的样子?云氏后人昂首挺胸,耳边只听见说“马中筐里有一本‘起刀策’,拿去参望参望,对你应该大有裨益。”话音稍落人影渐去,云氏后人浑身绵软,再没了站着的力气,斜斜向后倒去,燕寻风伸手拉住,看他紧闭的眼皮,这才说道“原来是一个撑面不撑里的活架子啊!”
————
陈夫子眼神依然闪烁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光芒,他向来自负心中有治世之道王佐之才,却郁郁不得志,只能在在偏禹小地做一个安乐小官,朱武国灭后他心中所有抱负轰然催塌,他毅然离家寻复国道。他不像其他士子,平日里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在大难临头时却一心只想着保命。
陈夫子今生从没踏进过王宫朝堂一步,仅有的一次离得最近时,就是朱武王立心中最爱的女子为后时大大小小官员入都来贺,他就在宫外遥遥相望一次朱武的王。当时朱武王腿上坐着一个瓷人般的精致娃娃,着长裙女装,几岁的年纪年纪,女娃揪着大王的胡须跟着群臣哈哈大笑,大王面上仅是慈祥意。
然而多年下来,他苦苦所求志同道合之辈却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可与之为谋。最终他才明白,朱武国终究难复,于是他就要灭了朱武的始作俑者夏與不得安生。
“夫子,我思量前后,终究还是难以定夺,唯念夫子再帮我选择一次。”尚旗书愁眉满目说着,对于是走是留难以抉择,生死存亡关头,一个走错便会粉身碎骨。
“公子,该来的终究会来,盛衰乃是天道循环,躲也躲不过去,依我所见,夏與王并非要发难与尚家,而是实打实的想用公子。”陈夫子为宽尚旗书的心说着,人心之事,难猜难测,他能说多准?更何况他是因何来的?
楼阁书简后,文师躲起来听他俩谈话,终究难免一叹,还是心生嫌隙了啊!再想方才陈夫子所说的话,既然你知盛衰乃天道,怎得就如此爱逆天而行?近日相处,他已知此人确是学识渊博而非那妄自尊大之流,高他数筹。而他们三师之流,在他面前确有小巫见大巫之闲,若是与他相比,的确有些名不副实,若非尚家做大,换个普通人家的话,他们兴许能有小小名气,定不会成了今日三足鼎立之势。
“夫子,您只管说能去与否,学生实在心中匮乏,难以抑制又怕狼怕虎。”
陈夫子心知尚旗书已然有了颇大的心思,就差一脚踏门,于是乎他说道“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非是尚家大祸而是尚家大福啊公子!”
“多谢夫子!”尚旗书说完作势想要离开,陈夫子却拒绝道“公子先行走吧!就让我单独在这阁中再呆上一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