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资本力量(第1/2页)  四方长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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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深头痛欲裂地醒来,因为脑部肿瘤的关系,酒其实已经很久没碰了,因此他是昨天八个人中喝的最少c也是醒的最早的一个人。

    韩深可以确定自己是躺在一张单人病床上,一米八八的他因为没有脱鞋,脚已经抵到了单人病床底部的挡板。这种病床他一度非常熟悉,前赴后继的病人们平躺c翻身c坐卧,甚至会在床褥中合力睡出一个凹槽,一动不动地躺着的时候,仿佛就像是卡在了宿命里。

    房间并没有开灯,但也不是完全漆黑,根据周围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可以推测昨晚一起喝酒的人都在这房间里。

    头痛并不陌生,反而因为酒精的作用,韩深觉得自己仿佛灵魂出窍,飘在上空俯瞰自己。这种感觉也并不陌生,刚发现脑部肿瘤那年,他几乎就在医院度过。肿瘤在小脑和脑干中间,并不符合可以执行手术的条件,他就靠着放化疗的治疗方案,在病床旁吐了晕,晕了吐;仿佛把灵魂抽出来从旁看着自己进放疗的机器次次静脉置管,疼的就是另一个人。

    那个时候是真的想活啊,总想着身体好点了还能回去做交易。父母亲人是早就不在了,投资交易是唯一能让他感受到外界刺激的事情——靠着自己的逻辑和信念,在混沌中与无数交易对手碰撞。谁想着神经衰弱c失眠c头疼c呕吐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就住院治疗了。但住院那一年多,并非没有快乐的时候,是那种由衷地笑意从心里泛起的快乐,而不是杠杆放得好c时点踩得准的得意。他想着,或许是找到比投资更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了。

    但是那一年,发生了让他很难过c很后悔的事情。基于全球信用的金融体系逐渐崩溃,交易系统的服务器陆续关闭,公司也停止运行。人类要去寻找“第二家园”了,可是他的家在哪里呢?他本来以为自己就会有个家了

    韩深的头更疼了,这几年他已经不允许自己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情绪解决不了事情,只有冷静可以。他闭上眼开始调节呼吸,试图加快平复自己,灯却突然开了。

    刺目的光线有时候比声响更能唤醒睡梦中的人。周围是此起彼伏的不满抱怨,宿醉的酒鬼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要一头扎进梦里。韩深单手捏着太阳穴,慢慢从床上撑起身子靠坐在了床头。

    走进来的是沈镜和陈默,沈镜依然一丝不苟的穿着他的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夹,像是巡查病房的主治医生——实际上他还真是。陈默则换了身灰色套头连帽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有些新老交杂的深色油污,跟昨天淡的像个影子的一身黑判若两人。显然他师父不在,整个人轻松很多。

    “都起来了”沈镜好笑地用病历夹敲敲离他最近的病床。这还真是一个硕大的病房,塞进了十张床位而仍显空旷。众人捂着头做起来,陈默已经依次分发矿泉水和一些花花绿绿的药片了。

    “我这边要配合朗峰做一些大家上飞船前的准备。今天开始,你们除了水,不能再吃其他食物。先把陈默发给你们的药吃了,晚点回到这里输液。”

    众人一边蒙圈地喝水吃药边四处打量。说是病房,其实是因为放了十来张病床,仔细看天花板和地面,才发现这就是个地下防空洞。

    “这是战前修的地下急救医院,是人防工程中的医疗救护工程,就在咱医院下边儿。”沈镜解释完,开始催人,“抓紧时间,吃完药跟着我去见两位严阵以待的大佬。”

    地下,十几米外另一个房间的朗峰和刘德福,突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

    众人脚步虚浮地跟着沈镜c陈默来到十几米外的一个房间。一进门,就感觉来到了朗峰的地盘。正对门口几台硕大的计算机正在飞速运算,黑色的电子屏幕上字符串正在飞速跳动。计算机左侧有一台纯白色的装置,看来像是一台普通的ct机,对于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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