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来回踱步走动，口里则边道：“所有人都给老夫站直了，从今日起，老夫负责操练尔等，若是不愿意在这里操练的，现在可以下山去，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没有下山的人，从今日起，谁敢偷懒，老夫绝不留情！”

    他慢悠悠地来回走动，而这些人，却只好直直地站着。

    武子曦不喊他们休息，他们不敢造次。

    其实站立，是最消耗体力的事，炷香时间还好，可半个时辰、个时辰，就让人吃不消了。

    可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开始，你会不服权威，可能你心里在骂娘，这时候，你会希望直接跳出来，直接吼句，老子不干了。

    当然，这是人心底深处的渴望，不过渴望归渴望，绝大多数人，这时候依旧没有动弹，此时，他们便希望有个人能够领头，反抗这种权威，而每个人，却都希望别人来做这出头鸟。

    于是乎……

    个时辰过去，许多人已是冷汗淋漓，双腿微微发抖，武子曦却已安坐在了远处的成荫绿树之下，远远地眺望。

    他的眼眸极为敏锐，校场里有谁稍有不规矩，于是弯弓搭箭，紧接着箭如飞蝗，总是能将这箭矢啪的下，射在人的脚下，如此来，想要放肆的人就不敢放肆了。

    武子曦似乎点都不急，所谓的操练，更像是在故意折磨人。

    到了第二个时辰，所有人唯的期盼，也就是希望时间赶紧的过去，他们的双腿已经酸麻了，感觉已到了极限，若不是这些日子上山下山，吃得好，睡得足，只怕早就吃不消了。

    陈凯之大抵知道武先生的套路，这是最基本的练兵之法，借着这种折磨，来消磨掉这些家伙身上的菱角。

    唯有如此，以后更加艰苦的操练，才能够继续下去。

    ………………

    此时，在内阁里。

    陈寿刚刚前去见了姚公，和姚公商议了些政务，随即回到自己的公房。

    如今天气愈来愈热了，今年的夏季感觉比往年来得早了些。

    距离上回王养信被陈凯之收拾的日子，已过去了半月，所以王养信额上的红肿终于消去了些，不过留下来的后遗症却不少，尤其是心理上的创伤，比如他见了人，总会下意识地保持开定的距离，杯弓蛇影，而且见到了茶盏，便觉得后脊发凉。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殷勤地给陈寿斟了盏茶，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在陈寿的案头。

    这泡茶，是极有学问的，陈公何时会回公房，心里得有个底，陈公在议事，肯定口干舌燥，所以这茶不能太烫，可茶还需热了才好喝，又不能太凉，得先拿捏住时间，唯有如此，陈公回来，这茶的温度不热不凉，口下去，方才痛快。

    王养信出身不差，自小也是享福的，可如今处身不同，单单泡茶这个学问，王养信就学了很久。

    陈寿回到了公房，下意识的举起了茶盏，果然是口饮尽。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对于陈寿来说，随手拿起茶盏，而茶盏里有温茶，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这茶的背后，却是个书吏花费了无数心思的结果。

    将茶饮而尽后，陈寿道：“去取昨日票拟的奏疏来。”

    “是。”王养信只点点头，赶紧去取，作为个书吏，尤其是陈公身边的书吏，他这公子哥，却也很清楚，他必须使自己更像个透明人，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能用个字来解决的事就用个字来回答，除非陈公特意问起他什么，他才可以多说几个字，本质上，尽力让陈公忽视自己的存在，方才是书吏的至高境界。

    他取了票拟，送到了案头。

    陈寿便抬眸道：“你下去歇了吧。”

    “是。”王养信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道：“有个趣事，不知陈公爱不爱听。”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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