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妙手偶得，惭愧什么？”

    陈凯之讪讪笑，这时候定要表现得‘天真无邪’些，已经万众瞩目了，显得太庄重，反而给人种矫揉造作的成分。

    只是……看着众人的眼神，陈凯之便知道，已经有不少想要好好表现的人，恨不得将自己埋了，是呢，多少人都在等这个机会啊，结果……

    陈凯之只好垂头，尽力不使自己言行不过于出格。

    终于，那坐在提学边的提学副使张和笑道：“大人，金陵才子如过江之鲫，单单窥这陈凯之，便可见二。”

    王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不能冷落了其他人，金陵才子过江之鲫，多着呢，陈凯之不过是其之，这里还有这么多举人，难道就专门夸个秀才？

    王进朝这张和对视眼，似有默契，便笑吟吟地道：“噢，金陵才子，老夫倒是听过不少的，和可觉得谁的章最为出众？”

    举人们终于没心思关注陈凯之了，便都看向张和。

    他们的心情，定是紧张的，这是年次的盛会，过了今年，再见提学，那便是来年了，若是能得提学垂青，这是何其荣耀的事。

    张和眯着眼，抓着他的山羊胡子，带着微笑道：“说起诗书，这金陵，谁及得上金陵陆家的家传之学？这小小的陆家，人丁并不兴旺，可是这些年来，高进士的，却有二人，如今都在朝为官，的举人，更有七人，今日在这殿上，正有位陆氏子弟，他是去年的乡试，诗词章都是极好，大人不妨请他见见。”

    王进面上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口里却副讶异的样子：“噢，哪位是陆氏的子弟？”

    陈凯之在这新的案牍边坐着，无奈何酒菜还没上，不得已，只好正襟危坐，眼睛不禁瞥向两位学官，副使张和提及到了陆家子弟的时候，陈凯之心里便有些想笑了，都说饮乡酒，乃是世家大族包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这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寻常的举人，若是家世般，谁会记住你呢？可是世家子弟就不同了，他们往往和学官的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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