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快回家吧！’打开手机，我接收到这样一条陌生信息。当时，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以为那时正是中午，我正和同事们一起吃中饭。”

    “‘夜深了。快回家吧！’手机又提示短信音，打开一看又是同一条信息。”

    “那个中午，我连续收到了几十条同样的信息——‘夜深了，快回家吧！’”

    ……

    日子感觉平静了下来，我照顾完林依回到家，打开电脑查看邮箱，就看到上面的几段话。有些客户会通过邮箱和我联系，我也会定期查看邮箱信息。刚才的几段话是上周发来的，对方邮箱留了联系方式。

    “喂？我是毕影，有什么能帮到你吗？”我试着打了过去，很长时间才有人接。

    “我叫陆欢妍，你可以进入别人的梦，是吗？”对方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小姑娘，声音很甜美。

    “是的，你对你的梦有什么困惑吗？”我试着问道。

    “我好像在梦里杀了人，你能帮我吗？”陆欢妍的声音小小的，好像很担心被别人听到这些话。

    “这些只是你的梦，不要担心。”我安慰道，“我们可以约出来见见。”

    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陆欢妍便挂掉了电话。第二天中午，我和陆欢妍在一家餐厅见了面，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小一点，刚毕业，在一家媒体公司实习。

    “妍妍，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看着窝在角落里的小女孩，柔声问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梦中杀了人，只不过是你在现实中和一个人意见不合，希望在梦里说服对方罢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梦中杀的人在现实中死掉了！”陆欢妍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工作没有交集，只不过在一间大的办公室里面，梦里面有人让我杀了她，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听说她去世了！还是在晚上！”

    “你下午可以请个假吗？我的公寓就在附近。”我希望有个安静的环境让我和女孩好好聊聊，“你可以睡一觉，让我进入你的梦里。也许这只是一个偶然。”

    ……

    “妍妍，你在吗？”我进入了陆欢妍的梦境中，这是一间办公室，应该就是她工作的地方了。办公室的灯亮着，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突然，办公室靠窗户的位置传来几下手机铃声，我走过去，看见手机在一张办公桌上。办公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相依偎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正是陆欢妍，这应该就是陆欢妍的办公桌，这手机应该也是她的。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停留着短信提示：“夜深了。快回家吧！”

    “夜深了？”此刻手机显示的中间是12:03，那现在到底是中午12:03，还是深夜12:03？陆欢妍的手机有密码，我没法打开手机看个究竟，只好将手机放回原处。

    这间办公室是环形的，中间的区域是茶水间和休息室。我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也没发现陆欢妍的身影。

    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那个短信：“夜深了。快回家吧！”手机显示的时间仍是12:03，这期间短信提示音已经响了五六遍了，每次都是同一条信息：“夜深了。快回家吧！”

    难道这个梦里，陆欢妍并没有出现？我试着走出陆欢妍的梦，一般来说有人做的梦自己会是一个完全旁观者，凌驾于梦境之上的角色，对于这样的梦，我只要找到梦境的出口就可以走出去了。梦境的出口可能是一道门，也可能是一扇窗户。

    我如果走出这间办公室应该就走出陆欢妍的梦了，只不过这间办公室是环形的，我找了好一会，才在中间休息室的旁边找到一扇暗门，应该是一处消防通道。

    我打开暗门，里面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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