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之外守门,
既然四下无人,朱由校自然就毫无顾忌地将一直一开的心中恐惧直接问了出来。
国祚几何?
这几乎是每一个皇帝都最关心地问题了。
而如今的大明风雨飘摇,何独皇帝一个人想问?
“陛下放心,陛下非亡国之君!”说实在的,周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周易知道一个答案,但世事已变,如今天机一片蒙昧,以至于就连周易都不知道原来的答案还做不做得准了。
所以,周易现在能回答的便只有这个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答案了。
朱由校的确不是亡国之君,无论后世如何胡说八道地讲“明亡于天启,还是万历”,周易坚决认为,那些都不过都是脑子里有贵恙的家伙在牵强附会,强行栽赃罢了。
大明的灭亡不是某一任皇帝的错。
要说大明之亡,责任谁最大。
真论起来,太祖,英宗以及崇祯自己的责任最大。
是太祖指定了那一系列脑残似的财政政策,导致大明死在了财政上。
是英宗的一顿操作,团灭了勋贵集团,以至于文官集团一家独大,长成了大明王朝身上的一颗恶性肿瘤了。
然后便是那位吊死在老歪脖子树上的崇祯了。
大明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偏偏他还一顿猛如虎,然后定眼一看零比无。
执掌江山十七年,楞是没做对一件事情。就跟给久病之人喂砒霜一般,是唯恐死得不够快了。
算起来,龙椅上坐着一头猪,也比崇祯强。
至少猪不会坏事。
然而,周易的回答并没有让朱由校高兴,反而更担心了。
自己不是亡国之君。
那岂不是说,亡国之君就在自己后面,而且离得很近?
“敢问神君,可有解救之道?”朱由校一脸紧张地问道。
“本座的那本书,陛下可曾看完?”周易问道。
“看完了!”朱由校立刻点头道。
“一朝兴亡,既是天灾,却更是人祸啊!”周易笑道。
“国朝之处,地广人稀,却户有余粮。二百余年人丁繁衍,到如今已野无闲田,民犹饿死。陛下以为何解?”周易问道。
“可是兼并之祸?”朱由校刹那间连脸色都变了。
兼并之祸,历朝皆知。
可哪朝哪代能抑制得下来。
能兼并别人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家啊!
朝廷一旦强压,且不说官员们会不会执行,就是执行,恐怕也得天下大乱不可。
“兼并只是其一而已!”周易反复能猜到朱由校的心思一般,呵呵一笑道:“人口滋生犹如洪水一般,堵不如疏的”
“敢问其详?”朱由校赶忙问道。
“大明没有空闲之地,何不取之于大明之外?”周易笑问道。
“可,可。。。”朱由校一时间都结巴了。
“死道友莫死贫道,虽然无耻,却是自救之道。与其大明哭,何如别家哭?”此时的周易哪里像一个神人?
分明就是一个恶棍啊!
“北有草原,西有大漠,南方尽是障疫之地,哪有一出比得上我大明啊!”朱由校叹道。
“千年前,江南也是一片障疫,几百年之前,湖广不也一样一片莽荒?”周易摇了摇头,笑道:“可如今,江南之富,甲于天下,湖广之熟,天下尤足!”
“可战时一起,难免兵连祸结。如今东北已然成了大明心腹大患,西南也战火不断。朝廷岁入尽付其中,尚不足应付开支,开疆扩土,谈何容易?”朱由校苦笑道。
“东北之患,不在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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