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存猜忌之心,休听离间之语,休做生分之事姐妹互相助,慈爱无边境。”尉迟氏越念越切齿,尤其过往之事翻涌而上,无不历历在目
“四,打你,近小人,听谗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慈不爱”
都说打在儿身,疼在爹心,尉迟氏既非铁石心肠,自然心痛不已,但一想到孙墨这些年,自娶了肖家儿子后,愈发叛逆,愈发与他生分,直至如今,不仅“爹”一声不喊,甚至刚才还一口一句“老爷老爷”地唤
这样的孩子,留着何用?他尉迟氏与其将来,留这么一个祸害在世害人害己,反累了他尉迟氏一生的贤名,若是倒不如就地打死,他赔她一条命就是!
尉迟氏越想越气,便一时力道控制不住,竟越打越狠,只盼能打醒这被狐狸精惯了汤的孩子。
“尊卑之间,次幼宜重。长幼之节,规矩当循倘有持强恶,侮慢不逊,凶殴尊长者,当入公祠共责。
五,打你,持强恶,侮慢不逊。”
尉迟氏“恨铁不成钢”控诉之声伴着棍棒声未落,屋外,“死敌”肖家儿子的哭声就自外面嚎啕而来:
“放我们父子进去,凭什么林家的女儿就能进去,我们这孙家的女婿和亲孙子反倒不能进去了?
太老太爷c太爷的终都是我们父子们戴的孝,跟着扶的灵!太老太爷亲自将管家主事的钥匙教与我,太老太爷还当着列祖列宗,在孙家老祠堂宣布的事,怎得到这儿就不认了?
难不成这京城的孙家祖宗牌位,其实是供的姓林,而非我孙家的?”
“”一股气血直涌尉迟氏脑门,若是年级再大个十岁,他能一头就这么栽下去,此后再也起不来。
“让他进来!”尉迟氏咬牙,虽然极不情愿,但肖腾刚才的话正好不偏不倚地踩在了他的软肋上
明明是为了孙家收养了馨儿,到了如今,这反倒成了他尉迟氏一意孤行的错。
试问,这林鑫儿的爹到底是他尉迟氏家的血脉,还是她孙家的血亲?
尉迟氏梗着一股子气,自认他是长辈,犯不上和一个“在孙家道听途说”的晚辈认真,但一个不检点的小骚蹄子
破鞋一只也敢来质疑她尉迟氏的三贞九烈了
尉迟氏咬牙,继续他的家法,是,别人的儿子,留待休回去,他娘家人自己管,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千人枕的爹,自然养出万人弃的儿子
他尉迟氏,而今只要做一件事
“墨儿,立刻休书于他,让他走!爹今日就先暂且放过你!”
尉迟氏微微顿住手上仍旧抖颤不止的戒尺。
孙墨抿唇,只拿眼静静地看着已打得近乎麻木的两掌,不语。
倒是四周的孙家家仆在一怔后,一个个试着上前劝说:
“老爷,这事当年是老夫人定的,太老太爷也”
尉迟氏立刻眼瞪,光如厉鬼,拍案而起:“反了你们了,一个个也敢拿太老太爷的话来压我?我尉迟氏在孙家就没点地位了
休一个下九流人家的儿子,还要问夫人?
他有女儿吗?七出头一条,无出!嫁进我孙家五年了,只会养赔钱货,一个闺女都没有,还不主动为妻主纳妾,助我们孙家早早开枝散叶
这样不能生养,还不能容人的女婿,留着何用还是你们想要?”
孙家众仆纷纷哑言,然后退至安全距离:反正要是老夫人不答应,最后应该还是会让大小姐去肖家接回来的,他们出什么杠头啊!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夫那拧得过妻呢?
肖腾拖拖拉拉领着一群儿子,正好到门口,也可巧将尉迟氏的一番话全部收纳入耳,他又气又急,若非长辈的话不能顶,他真想说,公公大人不也没养出一个闺女来?你能容人?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