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记得把门关紧。”
男人歪歪嘴,他坐在折凳上,将两只腿互相交叉着叠起来。他从衣服里面的兜里掏出了一份折起来的文件,他将它尽量抚平,放在桌子上。桌后的人拿起那份文件,他自己看了一遍,然后打开旁边的电脑,他在自己的电子邮箱中确认了之后,从桌子左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金属小盒子,盒子上面依稀印着“xx凤梨酥”的字样。他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圆形的印章,小心的在那份文件上盖下印。
“这个给你,注意保管。”他又从打印机上拿下一份文件,合着之前的材料一起交给了男人。
“这个要是丢了你我麻烦可就都大了。”他盯着男人的脸。
“放心好了,这次试验搞定,我可要好好的休一个假期。”男人收好手中的文件,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沿着走廊一直走着,然后按照印象中的方向,走到了另一扇门前面。这一次,他收起了平时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孔,没有敲门直接拧开了把手进去。
“你现在都不敲门的吗?”
屋子里面是一个类似实验室的空间,房间中间放了一张金属制成的长台,上面吊着一盏医学手术用无影灯。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形态各异,颜色不一的瓶瓶罐罐。而发出声音的人此刻带着一副防止眼睛受到损伤的护目镜,他一只手拿着一个装着黑色液体的试管,另一只手抓着一只奇异的兔子,那兔子一边操着东北口音不住的咒骂着他,一边用自己肥硕的身躯扭动着。
“你知道的,我可以门都不敲就进来,我从门进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男人从衣服内兜掏出刚刚盖好章的文件,他将其摊平放到那人的面前。那人将试管放在架子,一只手脱下了手套,拿起文件细细的看着,突然,他手上的兔子挣脱了控制,对着男人背后的门撒腿跑去。
“你们这群大尾巴狼等我出去全部把你们都削死!”粗狂的男中音在这间小房子里回响着。
男人低头看了看跑向他的兔子,向它挥了挥手。那兔子在顷刻间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直接消失在原地。
“你有病吧?”那人放下手中的文件,走了过来。他趴在地上细细的观察着地面,期待着男人能给他留下哪怕一个分子。
“我好不容易从从博士那里拿的。”他在说那个人名的时候明显的胡诌了几句。男人有手指了指他的手,他另一只手上的手套也如同那个兔子一样,直接消失了。
“你真是疯了我的天,我要是手没了怎么办?我要是手没有皮肤了怎么办?天啊我竟然会认识你这个白痴。”他大喊着,宣泄着自己夹杂这一丝恐惧的怒火。
男人没有理他,他打开门,回头问了问“你难道不和我一起去他办公室吗?”那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男人笑了笑,看着他锁好实验室的门,再把上面写着“实验中,请勿打扰”的牌子翻了一个面。另一个面写着“外出有事,请耐心等待”
“你这个牌子有个屁用。”男人摇了摇头。
“对于你是没什么屁用,你根本不走门。”
地下建筑的某处,一个高大的,头部宛若一个巨大的羊类头骨的生物左右摇晃着它巨大的身躯。它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些虫豸们,他们有的拿起了手上的小金属长管子一样的东西,有的居然扛出了火焰筒?它认得那个东西,那会它他很痛,它有记忆。他感觉到背后的两个巨大锁链似乎越来越松动了,随着他的挣扎和抖动,那链子已经比最开始大大的松弛了很多很多。
再多一会,就可以了。
它心理盘算着,同时也计划着如何在获得自由的同时得到些许的快乐,虽然这份快乐和自己受到的苦难和侮辱相比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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