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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真多!”另一位光头军官似是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前,赏了那中年男人一个耳光,这巴掌势大力沉,中年男子当即晕厥过去。
“继续,下一个。”光头军官目送着中年男人被两位士兵押解远去,嗤笑一声,接着带着一份肃杀看向众人。
此举之后,原本哀声连连的百姓们霎时噤若寒蝉,再无言语,他们终于明白反抗不过徒劳,更明白了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何命运。
薛宇看着,听着,踌躇着,更无力着,因为他救不了这些百姓,更无可能以一己之力与朝廷为敌。
梁国连年用兵,战火不断,这也致使梁国境内的壮丁愈发稀少,甚至很多人已经举家逃离梁国,只剩下些无力避祸的草芥百姓,征兵官吏大多蛮横残暴,为应付朝廷的征兵令,这些老弱病残被迫从军已是稀松平常之事。
征兵工作很快进入尾声,清点名单的军校肆无忌惮朝这些老弱妇孺厉声喝骂,挥鞭乱打,这些百姓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多言,唯有掩面抽泣。
此情此景让薛宇心中郁结,他本就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更何况如此人间惨剧,因此他不忍直视,转身欲走,却突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薛少,请留步。”
薛宇驻足,偏头一看,开国侯府外行来一队步兵,长枪盔甲、威风十足。为首乃是一位豹头盔甲的年轻人,薛宇一眼便认出此人。
“小何?”薛宇有些意外。
“薛大人,怎么过家门而不入啊?”何心竹微笑道。
“家?”薛宇忽然有些恍惚,原来他这样的漂泊人也会有家,虽然王彦章一直将他视为家人,但薛宇一直在逃避这种感情,因为他从小便固执的想行走江湖,而作为一位江湖人,首先便不能有牵挂,特别是亲情的羁绊,但薛宇却始终骗不过自己的内心,不然他也不会在心情不佳时下意识的来到这里,他或许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江湖人,他如是自嘲着,待再回神时,他已被何心竹热情的拉进开国侯府。
开国侯府内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那般亲切,特别是在见到王彦章之后,薛宇原本有些惆怅的内心瞬间豁然开朗,这也许就是家人的力量。
“老爷子,别来无恙啊。”薛宇微笑道。
王彦章此刻身着重甲,盘坐在长案旁,正眉头紧锁于案桌上的边防图,抬头一见来者,忽然咧嘴一笑道:“臭小子!今天可没酒喝哦。”
薛宇展开手中纸扇,含笑走向王彦章,还未开口,门外一军校便疾步走来,而后向着王彦章拱手道:“侯爷,一切准备就绪。”
王彦章缓缓起身,道一声:“带路吧。”
接着此位军校表情肃穆,侧身摆手为王彦章引路,王彦章一边行径,一般招呼着薛宇道:“小宇,你也一起来。”
薛宇当即会意,王彦章此行定是去练兵场号令三军、出征豪言,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场景,因为王彦章从不在乎这些形式,怎么这老爷子今天却一反常态,薛宇很是纳闷。
“老爷子,今天怎么有兴致出师祭旗啦?”薛宇问道。
“也许这是老夫最后一次出兵了,图个好运吧。”王彦章虽然微笑着,但他眼中的那丝悲怆却并未逃过薛宇的双眼。
“老爷子,这样的丧气话,可不像你能说得出口的啊。”薛宇调侃着,但心情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低落。
王彦章忽然不语,只是迈步朝前,直至来到练兵场边,方才开口道。
“人总是要变的,更何况老夫这样没多少机会的糟老头子。”
薛宇望着王彦章的背影愕然,一时语塞,直到王彦章登上练兵场的演武台,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练兵场上的出征士兵足有千人,皆身着黑甲,手持黑缨长枪,一派肃穆,这便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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