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却见周围树影灼灼,除了风叶交错之声再无半点声响,甚至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更别说是人影,这让张正脊背发凉,心中充满疑惑。
张少卿的伤口被止血包扎,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发生在这个时候却让人浑身冰冷,完全高兴不起来。张正怯怯的,一边警惕四周,一边蹲下身轻轻叫道:“十七叔十七叔”
张正六神无主,希望张少卿快点醒来,不由越摇越紧张,张少卿被张正催命似的摇着,竟真的醒了过来。
“正儿,你你没事吧!”
张正一下子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哭道:“十七叔,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张少卿突然面色一紧,无比恐惧,一把抓住张正的手臂阻止道:“不,正儿,千万不能回家。”
“为什么?”张正不解。
“偷袭我的人必是家贼,不然绝不可能行事如此周密,如果我们回家,你爷爷的确是会护我们一时,但是家贼难防,恐怕到时候还没等你爷爷查清害我们之人,我们就已经死了。所以正儿,千万不可回家。”
张正哭的更加伤心,嘶哑道:“是三婶,掳我的人就是三婶,呜呜呜呜”
“正儿,没有证据不可胡说。”
“不是十七叔,刚才三婶带着那个人来过,她要杀我们,要见到我们的尸体,呜呜呜”
“什么?她们在哪?快正儿你快跑,快跑”张少卿使出浑身力气推着张正,可是却使不上力,这一使劲浑身伤口又渗出血来。
张正哭的跟泪人一样,见张少卿伤口又流出了血,赶紧按住张少卿,告诉了张少卿刚才发生的事。
张少卿皱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都被包扎过,而且每一处都是用大树叶裹着,看样子止血效果极其灵验,如此严重的伤口竟然都不再流血,甚是神奇。
张少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却无能为力,忙催促张正道:“正儿,快,快向恩人磕头,谢谢高人救命之恩。”
张正立时明白,张少卿这是在示好,不管暗中之人是敌是友,先行了礼数,于是赶紧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大声道谢。
叔侄俩道了半天谢,又等了大半天,始终不见有人现身,于是便商量着怎么离开。
张少卿让张正独自一人前往北望谷,寻找他的师门青鸾剑派,张正却不肯答应,非要带着张少卿一起。
张少卿担心三嫂一会儿缓过神来定会派人追杀,怕拖累了张正,便严令张正听话,一边又哄着张正,说自己会回家找张墨主持公道,不会有事,同时撕下一角衣襟,咬破手指写了血书,交给张正做为托付师门照顾的信物。
张正不从,发狂的嘶吼起来,将血书撕的粉碎,怎么也不肯独自离去。
张少卿感动的泪流满面,却硬是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怒斥张正,撕下衣襟要再写血书,却被张正拦下。
叔侄俩于这生死关头,悲惨之境,都被对方的情谊感动的再也绷不住了,双双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两人哭了一会儿,张正起身,从周围折了许多树枝过来,胡乱做成了一个担架,用藤条将张少卿绑在上边,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拉着担架往山外走去。
这一路,每走一段路,便会发现一堆摘好的野果,叔侄俩也不再理会暗中之人到底是谁,只是感念此人恩情,连连道谢。
走了半个月,两人终于走到了擒龙峰边缘,暗中之人也不再送野果,两人对着山中拜了又拜,这才出山去了。
北望谷,北方之地,距离白江数万里,对于凡人来说十分遥远,纵使骑乘千里良驹,日行千里,也要数月。
张正并不知道北望谷是什么所在,对于距离几乎也没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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