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京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沉静气氛,沉闷而压抑。本该繁华喧闹的街市,此刻,如同蒙上了灰,黯淡的灯光映照着黯淡的街景。
京都站,一男一女走出了车站,面对着这陌生的城市,开始翻找着手机上的在线地图,寻求正确的路线。
“哇,这地址怎么在那么远的地方呐,跨了半个城区了呢。”夜开始抱怨。
“这能怪我么?又不是我定的。”
“哇,出了地铁还得再走好几公里呢。”
“没办法,毕竟不能直达。”
“哇,这个点都没得巴士坐了呢!”
“”
“”
“所以说这一切都得怪谁?不是你拖了那么久,我们早就在好几班车之前到京都了好吧。”荒一巴掌就拍在夜的额头。
“但是”夜一脸委屈。
“没有但是!”
“但是你不也玩得挺开心的嘛!”
“”
“”荒假装看看远处的风景,被夜一拳打在肚子上。
“是这里没错啊,信上写的地址。”荒看了眼门牌,又看了眼信件,确认二者一致。门后,是有着数座日式建筑包绕的院落以及近百亩的市郊小山林地,倒也确实符合花开院家作为阴阳寮支柱之一的大家族的财力,但门前,本该挂着花开院家的灯的位置却是写有“红叶司”三字的灯笼。红叶司,这三个字在荒的印象中并不曾存在过,至少不曾听说过京都有过如此一个机构。“搬家了么?还真是豪气呐,这么大一个房子说搬就搬。”荒上前敲门,打算询问原户主的住址。
无人回应。
荒又敲了次门。
依旧无人。
“全都出去了?”
“你就没他们的电话么?”夜不耐烦了。
“对哦,寥的电话应该是有的吧?大概。”荒开始翻找通讯录。记得那年葬礼上,花开院家的老头身侧一直跟着个大约小他两岁的少女。似乎也是父亲旧友的女儿?荒也不清楚,父亲的那些人际网他倒是确实不曾接触过,不过作为同龄人,又同为阴阳师,他们两个倒是相处的融洽,呃,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不接呢。”很是尴尬,荒自觉自己的性格确实很让人嫌,“但也不至于直接连接通的机会都不给吧?我有这么不堪么?”
“嗯,是的。”夜随口回答。
一直凝滞着的空气开始了流动,却不是如风带起般的清爽感,如同胶体一般粘稠且缓慢,游荡于城市的秽物们开始了无意识的随着这黏胶的移动。
“不寻常呢,这灵力流动,是有谁在施展什么大型术法么?”专精于术法的夜倒是第一时间这空气中残余的些微灵力,虽然由于是初次见到她并不能分辨出这是什么术法。
听闻此话的荒也开始捕捉空气中的灵力气息,“哈,没记错的话这是寥的灵力,来源是哪里?”先天灵力不纯的荒倒是不擅长对如此微弱灵力的细致感知。
“唔,西北八公里多的位置呢。”
“走,我们去找她去。”荒说着就要拉着夜的手出发。
“才不要呢,那么远,还是山上,累死了都。”夜甩开荒。
“啧,真是麻烦。”荒蹲下,也不征求夜的同意就将她背起,朝着夜所指的方向奔去。
女子身着纯白丝质长襦袢,赤足跪坐于那片草地上,披散着的长发垂至地面,置于身侧的剑上附着五色的带子。身旁,空旷无人,并非只是无人陪侍,而是女子的结界与他人的结界相重合形成的双重屏障阻挡了所有人,所有生灵的接近,当然,也包括那些为她建起第二重结界的人们。
女子闭着双眼静坐,空气,在缓慢的流动着,却是以她为中心,带着周边几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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