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
胡颜磕碜起人来那是从不嘴软。
这种久违的感觉,令花青染心生柔软。
胡颜将嫁衣放进背包里,然后系好包裹,将其背在身上,抬头看向花青染,道:“保重。”不待他回答,从他身边走过。
花青染的呼吸一窒,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有好多的话,却不知道被哪个恶魔封在了胸口,不得出。他心生慌乱,一把攥住胡颜的手腕,本想问问她去那里,然,一开口却是质问道:“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要不告而别?”
胡颜道:“缘聚缘散,花道长还看不透吗?”看向一直静静而立的杜莲生,眼神有些不善。只可惜,花青染没有看见。
胡颜挣脱花青染的手,继续前行。
花青染收紧手指成拳,看向胡颜的背影,道:“贫道不喜说话,还是请你留下,自己和笑面虎说清楚。”
胡颜走到杜莲生面前,突然出手,一把夺过“三界”,攥在手中,头也不回地冷冷道:“死人能说什么?”用“三界”拍了拍杜莲生的肩膀,幽幽道,“若我的谎言被戳破,千里万里,我都取你这颗美人头。”这话,既是警告杜莲生,也是威胁花青染。她就是这样蛮横霸道,不问原因,只要结果。
杜莲生惊恐道:“关……关我何事?”
胡颜勾唇一笑,残忍道:“听者有份。”
杜莲生无语了。但她还算识时务,当即表态道:“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胡颜淡淡道:“可惜,我不信任你。”一拍杜莲生的腹部,迫使她张开嘴,随手将一粒黑色的东西扔了进去,并一弹她的脖颈,迫使她吞咽下。
胡颜的动作太快,令人防不胜防。
杜莲生捂着脖子,惊恐道:“你给我吃什么?”
胡颜道:“说是糖豆你也不信。总而言之,半年后,我给你解药。”言罢,竟抬腿就走。
杜莲生却不干了。她喊道:“你我无冤无仇,你怎能这么对我?!”
胡颜一边走一边装模作样地安慰道:“看开点儿,世道无常啊。”
杜莲生彻底傻了。她看向花青染,眸中都是泪,那是说不尽的委屈。
花青染看向胡颜的背影,道:“半年后,你回来?”
胡颜举起手中“三界”,摆动三下。
花青染心中稍安。
杜莲生的眼泪滑下,道:“青染,我…… 我可怎么办?”
花青染道:“等她半年。”
杜莲生生出手,饱含希望地问:“你帮我诊脉,看看她是不是哄骗我。”
花青染将手指搭在杜莲生的脉搏上,望着胡颜渐行渐远的背影,道:“有种奇毒,虽看不出症状,但却令人心烦气躁、胸口闷疼,气血不通。半年后…… 爆体而亡。你的脉象,正应在此上。”实则是怎样,唯有花青染和胡颜知道。
杜莲生刚停下的眼泪瞬间流淌而出。她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花青染抱起曲南一,对杜莲生道:“无需惊慌,只需静待半年,保守秘密,自会顺遂。”
杜莲生用帕子捂住脸,感觉天都塌了。
艳山上的风很大,吹起曲南衣的衣摆。那种红,在一片绿色中尤为醒目。花青染觉得有些刺眼。他静静站着,垂眸看着曲南一,心头悄然攀爬上一根荆棘,名为——嫉妒。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却随着他斩断和胡颜的感情牵连后消失不见了。虽然,他看见胡颜和其他男子你侬我侬时,也会心里不舒服,但却并非嫉妒。
胡颜刚才假死的冲击力太大了,竟令他挣开情锁的束缚,再次品尝到了嫉妒的滋味,这种感觉…… 真好。
花青染不打算将这事儿和任何人说,因为,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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