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哲猛地坐了起来，粗重的喘气，打量四周，还好，只是一个梦。

    只是这梦也太奇怪了，而且，感觉好真实啊！随即关哲又把这个想法给掐死：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家小辰辰怎么可能是一只鹅。呸，小辰辰个鬼啊！

    此时天已大白，看看表，已经七点半，该起床了。

    穿衣，洗刷，厨房灶台上是奶奶留的早饭，老太太一大早就出去摆摊算卦了。是的，关哲奶奶职业是个算卦的，打关哲记事起就已经干这行了，这是主业，收入尚可，赚的是察言观色的钱，副业是给人说媒，端的是嘴皮子利索。

    吃完饭后，刷好碗，起身准备离去，因为今天是填报志愿的日子。在离开家门前，关哲对着门旁的镜子使劲地打扮了一番，刷刷鞋土c扯扯裤腿c拉拉袖角，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从下往上整理一遍后，镜子里站着的已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耶，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一天！”

    在楼门口一个退休老头正弯腰贴告示，关哲走近一瞧，乐了：“半夜三更猫叫春，三更半夜人发混。鬼哭狼嚎声音大，吵得大家眼发困啧啧，大爷，您这作诗的水平牛的一逼啊，早生几百年，李白杜甫都得靠边站。”

    张老头前些年和人吵架，气成了脑血栓，从那以后一条腿便不听使唤，贴完告示后，老头晃晃悠悠直起腰，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看起来很差：“小崽子，别学你奶奶哈，看家能力不强，阴阳怪气的本事倒足。”

    关哲嘿嘿一笑：“张爷，谁招您惹您了，逼的您都发大招了。”

    “唉，猫发情天经地义，咱管不了，也不能管，人和畜生较劲儿那不是拿自己和畜生比么，跌份。这半夜不睡觉的人啊，最不是东西，自己不睡，还吵得整楼的人陪他熬眼，缺德！”

    关哲好奇：“是吗？我睡得死，没听见。咱楼上也没有小夫妻小情侣啊？大爷，给我说说，几楼啊？下次我给你听个响，要是他们再不改，我跟着你往他家敲锣打鼓去。”

    “约么着是三四楼，也不是两口子做好事，貌似哪个没的玩意失恋了，发酒疯叫人家女娃的名字，什么真真c盼盼的。小子，你可别学他啊，你奶说你也恋爱了？啧啧，时代真是变了，谈恋爱都能光明正大了对了，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潘哈哈，张大爷，我还要填志愿，先走啦！”关哲落荒而逃，在张老头狐疑的目光中一溜小跑，他边逃边打自己嘴巴子：“盼盼？真真？潘潘c辰辰吧！让你嘴欠，让你大嘴巴，说个梦话咋还跟个喇叭似的呢？”

    离阳谷三中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关哲停下脚步，下意思的理了理发型，衣领上的灰也弹了几弹，貌似干净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笑脸：“嗨，潘辰。”

    在不远处，蹲在小摊前的少女起身，扬了扬刚淘到的宝贝：“好看吧？！”

    “好看！”关哲肯定着，但随即看清了潘辰手里是何物，脸色有点难看：“一只鹅啊？”

    “是啊！玩具鹅，白色的呢，可不可爱？”

    鉴于昨晚的噩梦，关哲暂时不想和鹅沾上任何一点关系：“可爱是可爱，就是我奶说过，怀孕不能吃兔肉，孩子会成兔爷；考试不能吃鸭蛋，会考圆蛋；我们还是离鹅远一点好，万一报志愿没录取咋办？”

    潘辰满脸鄙夷：“这是迷信，没有任何科学道理。”

    关哲苦瓜脸：“没办法，不迷信，我奶就没收入来源了，我早就饿死了。”

    潘辰很认真地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道：“我不管，既然我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它，那就是缘分，这就够了。”

    付了钱，她将那只白色的玩具鹅递到关哲怀里：“喏，送给你。”

    “给我的？”关哲惊喜交加，从确定关系后这是潘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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