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吵吵嚷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意外的秩序。靠门的三张桌子只有其中一张坐着两个穿着金丝绣边锦衣的带刀官吏,若不细看,似是与秦远谋都有着同种气质,只是秦远谋更为内敛,英气也更足一些。
明月在两人的对面坐下,对上他们的目光,一面开始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值得被审讯的,还是在酒楼这种地方,说明只是调查一些案件相关的信息,而非怀疑上了自己。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一人开口。
明月一愣,自己一睡也没什么知觉了,显然是不知道过了几天。
“三日之前,自大漠方向来的。”秦远谋开口替他圆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在乎,“应该是大漠里迷路的旅人,问不出什么的。”
“迷路的旅人?看看他的剑吧。”另一个官吏开口,语气咄咄逼人。
“我的剑自我游历江湖一来便一直随我左右,不曾离手,怎么也被这位官人看上了?”明月也是出言相激,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好了,这位客官,把剑抽出来给两位禁卫大人看下吧。”秦远谋字里行间透出的提醒之意已很明显,明月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冷哼一声后把剑放在了桌上,缓缓抽出。
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绝对是天下罕见的极品,在威震武林的神剑之中也能在前十占有一席之地的,足见其珍贵。雪亮的剑刃,闪烁的剑锋,整把剑有种说不出的协调与大气,显然不是凡品。
“好了,你真当我们是贪图你的剑不成?剑虽是好剑,用它的人却也一定要是好人才行。”一个禁卫说道。
明月收剑入鞘,只这一会,两个禁卫已出了门外,潜入到茫茫人海之中,再也不见踪影了。
秦远谋直视着那柄剑,似乎能够很轻易地由此而推断出明月的身份与来历。
明月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转过了椅子,和秦远谋面对面,道:“秦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远在京城的禁卫都闻风而动,来到此地?”
“你都与我称兄道弟了,我却还不知你的名字,倒真是有些说不过去吧。”秦远谋调侃道,不想看上去这么规矩的男子,倒也有些幽默。
“我叫明月,就是天上的明月,不过那些禁卫?”明月显然对于禁军来大漠感到很是意外。
“是这样的,明月兄,我们这里,发生了几起可怖的血案。”
“血案?几起血案就能引得京城禁军出动?怕不是有些隐情罢。”
“确实,这凶手,很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是鬼不成?”
“有可能。”
“你都多大了,还相信这些鬼鬼神神之事?”
“只是这几起血案过于诡异,由不得人不信。”
“你也不必骗我,若是有为难,不说便是。”
“我何必骗你,那些受害者的心窝都被掏空,你说可有人会如此?”
“说不得有些残忍之辈专食人心,企图嫁祸鬼神?”
“那毛皮雪白的狐狸为何会穿行于死者之屋舍?”
“也许是凶手故意裹挟着白色的衣物,抑或是夹带一只已死的狐狸,身着黑衣,装出的假象而已?”
秦远谋不知为何住了嘴,原本可人的微笑瞬间僵住,一丝几不可查的惊慌爬上了他的面孔,转瞬又归于虚无,和善地道:“只是连圣上都相信鬼神作怪一说,这才派来禁军,兴许是你过于聪明,也”
说着说着,秦远谋的声音愈发微弱,明月反应过来时,秦远谋已经转着轮椅上的轮子缓缓远去了。
明月却是越想越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事太过荒谬,甚至对于当今圣上的作为感到了疑惑与不解,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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