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头顶的云层,成群的鸟儿飞翔在天空中,落日的余辉已经渐渐隐去,躺在这温湿的草地上,一种沁人心脾的温暖包围着我,我们这是在哪?根本没有人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天杀的,为什么会这样,雀儿,我对不起你,才和你相识,就让你遭受这样的连累,爷爷嘱咐我要好生照看你,可我却
我想站起来,想去找那影婆婆算账,想把雀儿追回来,可在经历了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恶战之后,我早已精疲力竭,何况全身多处重伤,一时间已失去强撑下去的意志,但我却觉得对方如此仁慈的放我一马实在是件极其诡异的事,为什么不当场了结我们,她明明有机会也有这个实力,那影婆婆在我心里种下了恐怖的种子。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由于失血过多,随即又一头倒在了草地上,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尘大师跪在我的身边,用他那温暖的手掌按着我的伤口,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似乎他是在用内力帮我疗伤,在被一种强大的暖流包裹着之后,我合上了杨静,而之后的事我却不记得了。
我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好累,从没有这么累过,就算当初和爷爷一起修炼也从来没这么累过,更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这算什么,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马马虎虎还算说得过去,可现在呢,哼,明明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行,五帝君侯,难道我也能配得上这个名号吗?
爷爷可说是我们这一门中近千年来涌现出的佼佼者,是少有的天才型,可我呢,大伯和弟弟相继去世了,父亲瘫痪失去意识,也只有我可以接这个班了,可为什么只有我,为什么。
梦境亦或是真实,我说不明白,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叶扁舟之上,仰望着星空,漂流在寂静浩瀚的大海之上,水是黑色的,周围都是雾气,看不到岸,一点动静都没有,周围死气沉沉,天空压得很低,低到似乎触手可及,但我却根本抬不起胳膊,就连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这是哪,似乎我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这样漂吧,我太累了,所有的压力都可以放下了,我太累了,终于,第一次觉得要走到尽头了,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突然,船头一震,水面的平静被这片刻的颠簸打断,我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却在心里能够看到水面的涟漪,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还是不在,我的灵魂在还是不在,我想抬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身体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似乎他早已经不属于我。
船又恢复了平静,过了许久,似乎有一万年那么久,一个声音对我说:“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会付诸东流。”我听的真真切切,一字一句如同天空掉落的陨石砸在胸膛,啪,啪,啪啪天空,开始下雨了。
“为什么还不起来?”头顶的声音又再一次捶打着我,雨水瞬间打透了我的衣裳,一个寒颤,我猛的坐起身,急促的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似乎在刚刚那段凝固的时间中,我从未呼吸,从不知道这空气是如此的冰冷。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了一句,我没有回身,双手搭在盘膝的两腿上,头低垂着,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雨水顺着遮盖在前额的头发上滑过。
“为什么?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背后的声音又再一次反问着我。
我沉默了片刻,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态回答道:“这里是冥河,可又不太像,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接我的艄公吧。切,看来我把事情搞砸了,没想到竟然落得如此田地,我曾想过,如果是马车来接我可能会比较好接受,真的没想到竟然是船。那看来我去的地方还是不去想的好。”
我抬头望着那说是天空又不像天空的苍穹,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疯狂的左右摇摆着脑袋,想把脑海中的各种杂念一并消除,可甩开的只有头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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