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这些事吗?让你觉得需要逃避?”我继续追问着。
“也不全是,不过确实事情太多了,什么开车剐蹭啊,跟邻居纠纷啊,病人家属找麻烦之类的,总之就是逆事缠身,愁死个人。还有我那男朋友,跟我吵架,没完没了的吵架,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我已经够烦的了,越是有事他越跟着添乱。”她边说边摆弄着胸前的一块挂表,那挂闪着金光表显得很精致。
“那块表很好看啊,我看你们护士都带着这种挂表,而且为什么都是都挂着呢?”我想先聊些题外话缓解下她的情绪。
“笨,这样我们干活时候低头就能看到时间啊,我们很多工作,是要计算时间的,病人的事可耽误不起,要出人命的,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啊。别什么都问,我这正烦着呢。”
“好吧,当我没说就是了,看你说的很复杂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很简单,都是些生活中的琐碎事,人活一世哪有那么顺顺利利的,谁都会遇到些逆事,但是总会过去的,可能你最近时运不济吧。想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总上夜班对你精神状态也不好,我劝你还是别太放在心上。你看看我,再看看我爸,他差点命都没了不是吗。你比我家强多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换谁不闹心啊,之前明明没这么多事,就最近,要是他在身边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整天没事给我添乱。”她用小拳头捶着床板,发出咚咚的声音,突然,房间里发出隆隆的震动声,我下意识双手去抓椅子的扶手,可郝护士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仍旧摆弄着她的挂表,难道是我听错了?
“啊你是说你男朋友吗?他不在你身边的话,你可以去找他啊,女孩子也不要这么大架子嘛。”对于这种男女朋友的问题,我还真不是什么专家。
“找个屁啊,他在美国呢,都去了好多年了,也回来过几次,哎呀,提这个烦死了,提起他就烦。什么都指望不上他,干脆分手算了,我也该找个人嫁了。我看他也不会回来了。”他依旧摆弄着那块挂表,显然是很在意那东西。
“这不难办,你可以去找他啊,现在出国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再说了,你们也随时可以通过网络联系啊,或者打电话,对了,你是在看时间吗?别因为聊天把病人忘了,我看你那个同事迷迷糊糊的样子可信不过。”
“啊,没有啦,病人都睡了,夜里不用再换药了,那个同事是实习生,算是跟我学徒的,愁死人,笨的像猪一样,说什么都不懂,整天笨手笨脚的给我惹麻烦,因为她的失误跟病人家属赔礼道歉都好几次了。简直没完没了,领导信任我,给我安排这么个笨蛋,哎,说起来单位也没有顺心事。”她双手抱着肩膀,不住的摇头叹息。
沉默片刻后她继续说到:“真的很不想提起他,他高中毕业他就去了美国,大学回来过几次,那时候我在读护校,后来我工作了,他也很少回来,这不吗,跑去当兵了,放着中国的兵不当跑去美国当兵,部队管的严,偶尔我们通信,偶尔打个电话之类的,最近吵架我也懒得给他回。一提起家里的事他就跟我一堆说教,简直无法沟通。”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追问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于是把话题重新拉回来说到:“那你打算就一直这样吗?一直上夜班?”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是觉得好烦,也许上夜班能让我安静安静吧,其实说起来我也很想他,要是他能在我身边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诉诉苦,这块表还是上次他回来时候给我买的,那时候我刚好实习期满转为正式员工,医院都会要求我们佩戴这种挂表,虽说不是什么名表,但是我一直带着,都快两年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她仍旧若有思索的拨弄着胸前的那块桃心型的挂表,似乎一切时间都汇聚在那小小的金属物件上。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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