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是外来人家不懂事的孩子,也倒是说的过去,那天从那小东西的眼睛里我看到的除了胆怯和恐惧,剩下的就只有恳求了,根本不像是个会乱来的孩子。算了,一切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还是等杨伯走了啊,再盘算下一步怎么办吧。
酒足饭饱后,杨伯稍稍打了个小盹儿,便回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念叨着黄鼠狼的事,我只好满口应承着打发他走了,大概午夜时分,我起身伸了伸懒腰,把家里收拾干净后,又坐到窗边,喝了一口浓茶,见窗外人已散去,便用手指蘸着茶水在玻璃上写下了一个‘见’字,然后用手掌心把字盖住,轻轻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一段说辞,最后用手拍了一下玻璃。
只见一道淡黄的微光消失不见,而玻璃上的字也跟着不见了踪影,我抬头看了看天象,看来这见人下菜碟的鬼差令算是奏效了,点了点头,便起身躺到床上睡了。
约么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我喝了口茶水,起身穿好衣服来到楼下,此时的对门楼门口,那些自愿守灵的街坊,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还不愿离去,留在楼下陪老人最后一程,有的靠着桌椅睡了,有的抽着烟,显得心事重重,有的彼此小声说心事,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我从身旁走过。
绕过楼群的小巷,我独自一人来到老街的一处拐角地方,这里阴山背后,是一处放置垃圾的场所,平时就很少有人经过,偶尔会有些老旧的车辆停在这里,即使有人徘徊,也大多只是些顽皮的孩子跑来这种地方胡闹,这个时间,则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我见四下里无人,便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揣着手站在街边,把玩着手里的一堆核桃。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步伐也变得更加健硕,好似一个孩子瞬间成了大人的样子,他由远及近,最后在离我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停下了。片刻之后,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对我说道:“侯爷,小的在此,不知侯爷唤小的来此处,所为何事?”
我闻声猛地回过身去看,只见眼前一个年纪看上去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正站在眼前不远处,他虽有些衣衫褴褛,但也算得整齐干净,站在我对面不远的地方,对我行着九十度的大礼,双手拱起高举过头顶,一副顶礼膜拜的样子,简直让人称奇。
“咳,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一套,行的哪门子礼数啊,快得了吧。”我摆了摆手叫他别弄这套老八股的东西,怪让人不舒服的。
眼前的小伙子没有抬头,仍旧是那副样子说到:“那个,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侯爷您要见我,那是小的荣幸,虽说不是旧社会了,但是毕竟您是侯爷,礼数嘛还是要的,还是要的,不过小的可不可以斗胆再问一句,侯爷您唤小的前来,到底是有何事啊?”
“啧~~~哎!非搞这一套没用的,你说你们好吧,那我就有话直说,我先问问你,那天早上在楼下碰到我的是不是你,还有啊,当天晚上下着雨,又是在我楼下碰到的,也是你吧。你跑这地方来到底有什么用意?还有啊,你跟那方老太太的死,有什么关系,如实将来。”虽然我不太拘于礼数,不过说到此处,言语里还是略带了几分威严。
话说到这里,他抬头直起腰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我这才把面前的这个人,看了个清楚,眼前站着的这位小年轻人,个头儿和我差不多,一米八左右,身材精瘦,略微比我还瘦了一些,皮肤黝黑,两只丹凤眼,尖尖的鼻子,一张向上微翘的嘴仿佛总是在微笑着,一头深棕色的头发,流着齐腮的中长发,发梢向后撅着,应该是烫过,消瘦的脸庞上,稍微有那么两撇不太浓重的八字小胡,显得格外精神。
听我问起,他便正襟答道:“是是是,是我是我,呃,那个,小的名叫小四,那天早上本是来送口信的,可是初来乍到,对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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