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才回来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行了!”我大大松了口气,然后赶紧跳下床,去拿衣服,“我在菜市场后面那个纸箱厂门口等你。”
“朋友之间就不要说客气话了。”他顿了一下,“你刚才说的是纸箱厂门口?我没有听错?”
“就是那里!”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在电话上恐怕一时半刻说不清楚。”
“好吧,那咱待会见。”
大约就两根烟的功夫,我已经出现在了菜市场附近。我在一个稍远的隐蔽的地方停好车,带着冰箱里仅剩的两块蛋糕,轻步朝纸箱厂走去。快到纸箱厂的时候我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了一下身边的环境,感觉不到潜伏着的危险,于是我便放下心来。凭着从十几米远的那盏路灯投射过来的灯光,我找到了厂的门口。这个厂在半年前已经停产了,大门就只得一把铁锁把守,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而这把铁锁现在也已经被弄到了地上,大门只是虚掩着。
我静静守在门口等老赵的到来。过了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他驾着车赶到。
他提着一个药箱急急走下来,连连说抱歉,说自己挑了条近道,没想到中途有几个醉酒小青年在那里拦路闹事,他只得折返另选路走。
“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像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该让他多受点罪!”我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恨不得老赵马上就能展开工作。
我拿出手机联系黄毛,但却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
我只能和老赵自己推门进去。工厂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幸好我带来了手电筒以防万一。
“他到底是什么人呀?”老赵跟在后面有点不放心。
“一个小混混。”
“你什么时候和一个小混混做上朋友了?”
“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放心,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不是什么通缉犯。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做违法的事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去医院会更安全一些。”
“这是他自己选的。看他对医院的那种抗拒,还真像是医院有鬼要害他一样呢!”
我不过随口说说,但那个‘鬼’字还是让我心里掠过一阵寒意。周围堆积着的纸箱开始让我绷紧了神经,因为我怀疑它们后面或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快到那楼梯的时候,不知是自己疑心所致还是真有情况出现,我听到疑似有人从门口走进来跟在我们身后的脚步声。我赶紧示意老赵停下。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我紧握手电筒在身后狂照一通,我们走过的那条通道上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我多心了。”
我们上了楼梯,到了第二层。在这里只有一些办公桌办公椅和几张沙发。
“你怎么还不出来?”我举着手电筒,四处照着。“这位医生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不会害你的。”
他一点回应也没有,这让我不由担心起来。
“如果他真的失血过多,有可能已经昏厥过去。这个随时有生命危险。”老赵道。
“那我们赶快分头找找。”我说着便急急朝靠近窗口的其中一张沙发走去,沙发背后完全可以藏一个人。
我刚走到沙发跟前,却听到身后有些动静。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我才一转过身,迎接我的却是一把迅猛刺过来的尖刀,那道划过月色带着死亡气息的冷光让我整个身体一下变得僵硬。我圆睁着恐慌的双眼,像一面靶牌一样等着被那锋利的刀尖穿过。然而,死神却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刀尖突然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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