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安慰她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弟弟会没事的,叔叔一定会将他找到的。可在我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小霞的父亲这时刚好买饭回来了,我便叮嘱小霞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随后赶紧找了个借口向他们告辞了。
出到门口,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好。在听到小霞刚才说到她那个梦的时候,我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熟悉的身影,千方百计营救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理由让自己不将那个小孩鬼魂和小边联系在一起,有那么的一刻,我甚至觉得小霞的这个梦就是一个已经变成现实的预兆。这些想法刺痛了我,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这种感觉比在我无力为妻儿提供保护,不得不做出让他们离家避祸的决定的那一刻还要强烈。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见到守门老头,一个中年男人顶替了他。出去时我忍不住好奇地到他身边问起了守门老头今天怎么了。他告诉我这老头是他大伯,现在旧病复发,卧床不起了。然后他接着说他大伯当年当兵的时候脑袋挨过枪,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有了后遗症,经常会出现幻觉,最近变得严重了些,老说有一个小鬼要向他索命,整天神经兮兮的,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弄出了现在这个结果。我向他问了老头的地址,说认识他,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他很爽快地给了我。
我已经是真正开始同情这老头了,我们正经历着相似的东西,但让我困扰的是为何我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况。他深受折磨,而我却获得了对方的帮助。我只希望他能对得起我的这份同情,要是这是他做了什么不见得光的事应得的报应,那便是他苟有自取。我必须要找他好好谈谈,看在那个折磨他的婴儿和我同一天生日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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