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那木讷的表情,古怪的眼神,我都要怀疑他能不能听得懂我的问题,过去也可能是白搭,于是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离开医院,我迫不及待想去弄明白那张小纸条的真相。我驾车沿着中心的街道走,然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转弯,不一会就根据指示来到一栋位于路边的毫不起眼的两层居民楼房前。这个位置有点偏,面前一条刚用沥青铺上的路,两边只有几盏还没安装灯泡的灯杆。楼房门前钉着一块大部分被灰尘覆盖住的门牌,依稀可辨认和小纸条上写的是同一个地方。我看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屋里显然没有人。我走上去,通过窗户的玻璃费力地往里面瞧。没想到这个时候从二楼的窗口伸出一个脑袋,问我在干什么。
“里面的人哪去了?”
“你认识他?”
“嗯,是的。”
“你等一下。”
没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出现在我面前。他紧握着支水烟筒,上身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他是从另一个侧门走出来的。
“你们是朋友?我怎么没见你来过?”他盯着我看,一脸的怀疑。
“我很少回这里,一般都在外地。”
“哦”他快速将我由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态度似乎软了下去,“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上去拿东西,是你朋友留下的。”
看着他匆匆走开,我心里骂自己不去当演员真是有点浪费了。他回到他刚才出来的那个侧门,走进去随手将门关上。我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在靠近侧门的那个窗户里有一盆小花,红艳艳的。我忍不住走过去想确认一下,它们是不是和那天我在镇外那个荒废庄园,也就是那栋诡异小洋楼门前看到的那一片火一样的小花是一样的。我家的花瓶里也还插着一把,那个给儿子便魔术的小男孩送的那把,现在大概已经枯萎了。走到这个窗户前,我听到了那个中年人在里面刚好拨通了电话。
“派出所吗?有一个说是那个欠我房租跑路的家伙的朋友的人送上门来了,你们快点过来”
我呆了一下,脑筋一时没法转过弯,直到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你已经不再是警察了’我才被敲醒。我想到要立刻逃跑,但两脚钉在地上却一动也不动。我听见里面那个家伙结束通话就要走出来的声音,我的身体才一下子适应这角色的转换。我啪地一下将门上那个锁扣扣上,然后才撒腿跑向自己的车。我听到身后传来那个家伙猛踢铁门的声音以及他愤怒的骂娘。我感觉这将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难堪的事,我从没如此狼狈地逃过。
在车上我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应该再找老赵试试看。我迫不及待地拨了他的电话,竟然很顺利地接通了。赵大夫说他现在正在外地出差,回来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和我吃一顿饭。我也没心思和他客套了,直接便问他对那天那位在我去他办公室让他看脖子时来的又白又胖的患者是否还有印象。他说让他想一想,几秒钟之后便告诉我,我指的肯定是那位患了高血压的患者了。他说这个患者来找他看过几次病,是一个外地人,他们仅仅只是认识,算不上朋友。然后他问这个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是的话他希望能给我一点帮助,他说这个患者曾邀他到他家坐坐,给了他一个地址。我听他报完之后,很不情愿地确信它和小霞记下的是同一地方,我现在还在逃离它的路上。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没想到老婆一脸不悦地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问罪。
“你刚才那个不务正业的表弟刚走!”她没好气地说。
“他说什么了?”我马上来了点精神。
“说如果你失业了就跟他干,他侦探所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出息他能又从我手里骗去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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