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它没有学会任何语言，袁陵却从这股卑微软弱的意识波动中，感受到了它表现出来的前所未有的激动和依赖。

    只是如此内向乃至软弱的它，面对灵尸怎么会表现得那么凶残。袁陵疑惑不已。

    灵魂是不会骗人的。

    但他一遍又一遍查看小老婆的灵魂，却没有其他发现，只能将原因归结于主人邢照志的鼓励和那股血色意志的影响。

    放下了探寻的念头，袁陵又将目光转向了包裹在小老婆灵魂外围的白翳。

    大概就是这些东西，从灵魂层面遮盖了它的耳c鼻c舌的能力，不过既然眼睛能被灵力所恢复，想必其他部位也可以。

    神念从小老婆的灵魂中退出来，袁陵开始尝试引动它体内的灵力，小心地冲刷这些白翳。

    不知过了多久，在袁陵耐心又小心地操作下，最外层的白翳像沙堤一样被冲散，碎片被直接吸收到小老婆的灵魂中，在欢乐地吞噬碎片后，它的灵魂竟也开始壮大。

    确保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袁陵疲惫地将神念收了回来，抹了抹头上出现了虚汗，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小老婆的身体。

    小老婆依然在舒服地哼叫着，耳朵开始汩汩地流出暗红色的淤血，与毛发上的血色又混杂在一起，蓦然，它睁开了玉色的纯净双瞳。

    “嗷呜”它侧过头，冲着白大圣激动地叫了声，又不太熟练地抖动了一下耳朵，瞳中闪出迷人神采，像是刚获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一个笼子里，袁陵和众猴子借着弥漫过来的水汽静静休养恢复，另一个笼子里，小老婆时不时地支起耳朵，听听外面的风划过树叶的声音，雨亲吻大地的声音，又不时被惊起的雷声吓得嗷嗷直叫。

    引得值守人员频频转头，心里直道这条狗今晚上是彻底疯了。

    终于，在值守人员又换了一拨之后，袁陵浑身舒爽地睁开了眼睛，检查一下众猴，身体状况都已经恢复，小老婆还在那瞅着外面，耳朵动个不停。

    无声地笑了笑，袁陵开始分出神念来，传递给小老婆人类的语言——没办法，他又不会狗语。

    说到狗语，袁陵又转头看向废墟内的另外几只狗，他们自然没有小老婆的待遇，只是被简单拴了起来。

    闲来无聊的袁陵又分出一道神念，探入它们的灵魂里。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眉毛突然耸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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