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打破了我平淡的生活。我一贯懒散的心绪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种张皇失措的感情像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在五脏六腑中跌宕起伏。屋内的空气犹如结了一层薄冰,令我渐渐感到寒冷和窒息。直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虽然老天总是嫉妒英才,我却不想如此草率地英年早逝。
来不及收拾行囊,我带上手机和钱包便冲向房门,距门尚有一射之地时突然有两位中年男子破门而入,我惊愕而又生气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郑重而又严肃地质问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擅闯他人住宅,还有没有王法。”先进来的中年人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脱下笔挺的西服,解开袖口的扣子,将下半截袖子卷过肘子,径直走向我的卧室,似乎丝毫不曾听见我在说话。这种傲慢的行为令我十分光火,我也撸起袖子,拦在他面前,怒气拂拂地说:“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报警。”后进来的帅小伙点了根烟,慢悠悠吐着烟圈对我说:“你最好站着别动,警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而我们能。”我勉强笑了笑说:“有问题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帅小伙走上前将我拉到一旁,他粗壮而有力的臂膊让我丝毫不能反抗。我强忍着愤怒无奈地给中年男子让开道路,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帅小伙递给我一只烟道:“兄弟,你不必紧张,我们是来帮你的,希望你能配合。”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点上帅小伙递给我的香烟,心事重重地问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帅小伙没有回答我。中年男子已经从我的卧室里拎出了那台爆炸的笔记本。他摸了摸上面烧焦的塑料余烬,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语道:“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帅小伙凑过去看了一眼道:“那万一是一种破坏呢,毕竟谁也说不准上帝代码是否存在。”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得意地笑道:“带他一起走,我们从此多了一个天才。”我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两位陌生人,心中升起无数的问号。缺乏冒险精神的我习惯了安稳平淡的生活,我本能的抗拒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我不会跟你们走的!”帅小伙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中年男子,似乎在说:“这该怎么办,你来决定吧。”中年男子长叹一声道:“算了,把名片留给他,我相信他会来找我们的。”说完便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走了出去。帅小伙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两张名片便随中年男子一同离开了。
一段自以为完美无瑕地外挂代码,一个跳出游戏的绝色美人,一台从未出过毛病却意外爆炸的笔记本,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我在心里梳理着这场变故的脉络,试图寻找出一些我熟悉的东西。然而除了代码我根本不能思考其他任何问题。我的脑袋在隐隐作痛,每一根神经都像被人来回拉扯着越蹦越紧,所有的思路宛如被赶入同一条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去。自诩思维敏捷的我仿佛被施了魔咒,每一个和思考相关的细胞都如同被加密的文件拒绝着主人的访问。我抓狂的双手恨不能掀开头颅将与此相关的脑细胞一个个剥离出来,看看它们究竟是用什么方式被加密。渐渐地一股腥涩的味道从额头散发到耳根,又延伸到腮帮和嘴角。我吃惊地摸了摸下巴,竟是粘滞的鲜血!而我的手指竟要插入自己的天灵盖!
这被撕裂的痛楚立刻让我打了个冷颤。我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正在做什么,以后该怎么做。我从来没有从此惊恐绝望过,我隐越感到自己年轻的生命要终结在自己手中。我分不清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我真的要自寻短见,何必残忍地揭开天灵盖,如果是有人要杀我,那这个人又是谁?虽然所有的问题我暂时都想不明白,但我依然很清醒地知道我必须找到刚才那两位陌生男子。或许他们知道答案。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没有人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现在的我身临其境般感受到死神的威胁,仿佛那阴森的魔抓就在我肘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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