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宫廷内,浩大宫殿前,一个腰佩短剑的少年慢悠悠走过,他的步伐很慢,好像走路要花费很多气力一般,累得脚步虚乏,又好像是他不愿意花太多的力气在走路上,便走得飘渺随意,但看着他面容惬意,定然不会是前者。
走着走着,少年忽然停下脚步,四周空荡的平地之上瞧不见半条人影,只有地面上平铺着的长条青石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亮白无比。
少年不禁望了望不远处的宫殿,为什么在这大白天里殿门竟然如此幽暗,黑漆漆地像是一口无尽的深渊,让人见了不免心中压抑,这里应该是云夏之中最光明正大的地方,这里应该正气凛然直冲云霄。
可是为什么现在所见却是冷清凄凉,人都到哪儿去了?这里的守卫怎么会如此薄弱?
也许,本来就是如此罢,少年不禁如此作想。
少年正想着,又兀得弯下腰去,以奇怪的姿势扭动着腰肢,让人看着别扭,很难想象会有一个男人完成这种妖娆的动作,即使他还年少。若不是他强健的体格彰显着他不羁的心,说不定会被人认作是一个翩翩起舞的舞者。
只见少年又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形,本来还从容淡定的神色此刻已经被满脸的凝重所替代。若说他之前略带笑意的面容像是如浴春风中盛开并散发着香气的风信子,那么此刻便是寒冬里凋零了花瓣枝叶光秃秃的枝干。少年直起来以后身体便如同僵硬了一般静止着不动,就像是寒冬中水面上冰层里的一条想要跃起的鱼,时间就停留在了那一刻。
少年还是没有动,他好像在寻找或是等待着什么,可是除了飞鸟从头顶掠过,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并没有其他的痕迹,连风吹草动的动静都不曾展现。
少年又沉默了半晌,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未动,或是放弃了等待,终于低头向下看去,愣愣地盯着地面,石缝中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闪发光,那是三枚细小的银针。若不仔细看去,未必就能发现得了,若不是闪躲及时,怕是现在躺在地上的已经是这少年了。
少年拔出腰间的短剑,伸直了手臂直指地面,锋利的剑尖不差分毫地直直刺入石缝中,轻轻向上一挑,短剑转眼就横在面前,再看那三枚银针已然到了剑尖处。
看着眼前三枚倒圆锥形的银针,大小均相同形状短而尖,像是百炼的精钢铸造而成,如果略大一点的兵器可能还容易打造,可是像这样子小而精炼的暗器确实需要花费一番功夫,还有熟练的技巧。
现在虽算不上是鼎盛的太平盛世,可百姓的日子过得总也还是有滋有味的,放眼当世并没有什么恩怨需要跑到这里来行凶,想要杀害的还是一个对于这里来说不过无足轻重的少年而已。
再看那针头泛着幽幽绿光,竟然还淬了毒,让人见了寒毛直竖,心中泛冷,不愧是杀人于无形的好利器!
究竟有谁会耗心耗力来完成一件根本没有人做的事情呢?
如果没有恩怨那就只有阴谋。
少年冷峻的面容盯着银针瞧了片刻,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短剑还紧握在手里,并没有还入鞘中。
忽然冷傲一笑。
一路上到现在,可是招出了不少至少曾经声名显赫的人物,云中飞鹤仲伯年,他一路在船上跟着到云夏究竟想干什么呢?是为了神仙草吗?还是另有图谋?还有云酥梨提及的那驼背跛脚的大汉,想必他的大名也定是耳熟能详,至少云奕肯定听说过,那必然不是泛泛之辈,不然怎么会与他见面信任那位白先生呢?还有这次躲在暗中偷袭的刺客,暗器的角度刁钻致命,回首暗器射来的路径,却只有大片的空地,竟然没能够发现他的身影,可见他是个久经沙场称职的狩猎者。
还有这自称是医仙弟子的白先生,真的是他的弟子吗?
唯有想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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