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睁开眼睛,齐远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五味杂陈。“怎么不关我的事,这都是因我而起,我”
东黎扬起嘴角,诡异的笑了起来。“他们说,要杀了我,嘿嘿,可是我还没死,既然我没死,那么,该死的就是他们了。”
这番话,忽然让齐远心惊肉跳。
洪升客栈,天字丙号房。
在客栈里修养了三日,东黎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碍,虽然任五下手很重,但东黎身上有些功底,又多亏齐远帮忙巡诊问药,才使得他如今大体上已能活动自如了。
东黎看着倚在窗边正暗自出神的齐远,忽然问道。“你不怕那个大胡子回来找你吗?”
“你说老程啊!”齐远转过头来,轻轻一笑,“他没那么好的脑子,这招灯下黑正好对付他。”
东黎愕然。
齐远看东黎这几日好转,眉间的乌云也终于有所消散,“嘿,东黎兄弟,前几日你出口相帮,真是多谢了。”
东黎耸耸肩,“不用客气,即使我不说,你也未必会输。反而,我倒要谢谢你救我这一把。”
齐远指了指东黎脸上的那半块残破的膏药,“你的脸没事吧,老程脾气比较暴,伤的厉害吗?”
看东黎白了自己一眼,齐远赶忙解释,“那个,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心肠还是不坏的,我以为他不会为难你,谁知道”
东黎笑了笑,“他没为难我,这是误伤的,过两天就好。”
齐远顿时如释重负,“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东黎兄弟,恕我冒昧,我看你并不很厉害的样子,当时我跟任五任六那两个混蛋动手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出他们的破绽的?”
齐远等了这些天,好像就是要问这个问题的一样。
看齐远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便不肯罢休的样子,明显是难以置信自己这个螭龙三段都找不出来的破绽,居然被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小子给找出来了。
东黎叹了口气,“就因为,他们自称是青州步兵营的百夫长。”
“百夫长怎么了?”齐远顿时更加有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你见过螭龙二段的百夫长吗?在这中原五洲,有谁舍得让螭龙二段的武人当百夫长的?螭龙一段的当百夫长都绰绰有余吧。”
齐远顿时语塞,东黎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在军中,能让螭龙二段当百夫长的只有两种情况,那就是蓟州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和青州的盾甲兵才这么做过。”
“况且,我听围观众人说他们是曾经在青州的步兵营供职,再看他们那身壮硕的异于常人的身材,更让我确信他们曾经就是盾甲兵。”
齐远点点头,“军中的事情我倒不是很了解,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东黎看齐远饶有兴趣,便继续说道。“盾甲兵是青州独创的阵列,是重甲步兵的开路先锋,在战场上他们要做的就是左手持一人高的重盾,右手持兵刃,摆出横阵挡在身后的大部队前面。”
“无论是防守还是冲锋,他们都身处整个部队的最前沿,既要能在冲锋时能冲开敌人的阵列,又要在防守时能挡住骑兵冲击而来的锋芒,这样的军种,身体素质可想而知吧。”
“这算什么破绽?”齐远不解。
“你知道盾甲兵是怎么战斗的吗,冲锋时,他们左手持重盾,右手持长刀,用重盾撞开敌人锋线后再持刀绕过盾牌挥砍,长期进行这样的战斗和训练就会让他们左臂力量强大,但是却不灵活,右臂足够灵活却没有左臂力量强大。”
齐远一拍脑门好像悟到了东黎的想法,“那防守时呢?”
“防守时他们躲在盾牌后边,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做弓步状,当敌人冲撞到他们的盾牌上时,他们就用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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