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叹了口气,深知若想如愿以偿,自己必定少不了生死之险,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正欲答应下来,可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顿时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有话直说,什么时候王家人变成这样了!”看着王员外扭捏的神情,老者眉头微微皱起,言语中似乎有些不悦。
“诶!”王员外闻言眼中一亮,随即快步上前,开始在老者耳边一阵私语,那充满肥肉的脸上,此刻奸滑与真诚并存……
血红的蜡炬流下滚烫的热泪,一滴又一滴,而其所焚烧的时间,与这漫漫长夜相较,则是显得有些不足为道,但也足以让这叔侄二人谋划出一场诛仙大计!
“桀桀,我这把老骨头可有的折腾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散架喽,王老爷做得好买卖啊!”最后,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员外一眼,随手留下了一卷古老的皮革,便迈着微不可闻而又掷地有声的脚步,颤颤巍巍地向着门外走去。
不待老者离开,王员外兴奋地将皮革打开,扫视一番后激动无比,开怀中连忙将之收了起来。
那上面所记载的……可是老者近乎一半的传承!
“哼,我不也把性命赌上了么……”直至老者远去,王员外这才稍稍嘀咕了几句,而后独自一人坐在大椅上,轻轻叩打着扶手,再次琢磨方才所商定的内容,想想是否还有什么瑕疵。
良久,他面色微微发狠,取出两枚丹药毫不怜惜地一并塞入口中,龙行虎步间扬长而去。
“他奶奶的,富贵险中求,老子拼了!”
人走,茶凉,书房归于宁静,而之前二人谈话间那只翩舞的飞蛾,这时似乎也抵制不住那炽热与光明的诱惑了,终于悍不畏死地扑了上去。
结果,结果无人知晓。
…………
“二位上仙饶命啊!小的愿为奴为仆,终身献行犬马之劳,小的……”密室内,阿福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额前已是血肉模糊,不过饶是如此,仍无法阻止那无情的惩戒。
“噗!”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阿福气若游丝地倒了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却只觉眼皮重若千钧,又晕厥了过去。
“背主求荣的东西,我们可消受不起。”大耳修士双指作剑,向着身前随意地比划了几下,而空中的那柄飞剑便是跟着其手势,在阿福周围盘旋游转着,但却始终没有刺下。
“师兄为何不宰了这家伙?不如你我屠了这王家满门,也让世人存上些敬畏之心!”马脸修士见状,有些疑惑地冷冽开口。
要知道这大耳修士的毒辣可是名震阴煞外宗的,眼下的行径却是不太符合对方向来的行事风格,但他也当然不会认为是其心慈手软了。
“蛊毒发作,你我略胜凡间武的学宗师罢了,眼下不宜犯险。”大耳修士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好像真的有心无力一般。
马脸修士暗自鄙夷对方的惺惺作态,但听闻此言当即也不免有些愤然:“哼,都是白芷那臭娘们搞的鬼,回宗后一定要灭了这个贱人!”
话说二人当日追查竹林异事,本已有了些眉目,却不知何时竟被人下了蛊毒,突然的发作,令他们险些修为尽失。
无奈下唯有全力压制,而后便来到了这王宅,只是如今堂堂修士,却又被蝼蚁算计……
“不过若非如此,也遇不见这先天圣体嘛,当真是祸兮福之所倚。”大耳修士收回长剑,轻抚着剑身微微一笑,言辞间满脸期待之色:“就是不知道我的御魂丹和控魄丹,那胖子服用的怎么样了,看来得让他提前觉醒了。”
“师兄咱提前可说好了,这圣体既然归你,那么竹林造化你我三七分成。”马脸修士目光一凝,面色难看地冷声说道,显然,他对此事有些不太乐意,但碍于对方的强横,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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