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广知舞完。那把锋利无匹的宝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断了红衣刀客额前的一绺头发。碎散的青丝摇摇坠地,被这晚风一吹便无处寻其踪迹,就仿佛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一般,没有任何意义。
宁西涯心底喃喃自语“或许...这世上总有些事物,放的越久,便越发寡淡。寡淡到被风一吹便能吹散,有天大的本事也寻不回它们分毫。但...寻不回,那...便不好吗?”
还未来得及深思,便见着许广知还没收刀入鞘,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宁西涯急忙上前查看,才发现这人只是醉倒,昏睡过去而已。
宁西涯摇头苦笑“这才两碗酒,就这样了?”心底却是松了口气。收拾好这酒这鸡。背着许广知出了院子,走了好远才看到星星点点的人烟。叫了驾马车,回到客栈。
回客栈时李慕荨屋子的灯已经熄了,宁西涯便没再打扰,从许广知身上翻出钥匙,回到房间。帮许广知把那件暗红的袍子褪了下来,把他安排在床上躺好,又打了热水,拧了条热毛巾敷在许广知额头,才算作罢。
宁西涯这堂堂将军府的三公子何时做过这些事情,以前净是他自己去天香楼摇摇快活,红袖帮他更衣醒酒。可此时做起来竟没有半点生疏,得心应手的很。宁西涯摇了摇头自嘲一下,转身走至桌案边盘膝而坐,这房间在外面看有些破败,好在内里空间够大,足够这两人安然过上一夜。
宁西涯人虽坐下,脑子里却全都是刚才在月下舞刀的那团红影“许大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这团影子甩了出去。宁西涯便觉察刚才那两碗酒下肚之后,丹田处传来的温热感越来越明显。
忙收念安神,想要仔细查探一下自己那漏炁丹田此时的状况。不料刚一安神入定,宁西涯体内的炁便不受控制的流转起来,宁西涯暗道一声不好。
之前在九嶷山获得那无上内力之后,宁西涯便再没有催动过体内的内力运行周天,只是让它们安静的存在经脉之中,使用时便直接由经脉轰出,为的是,不至于在内力流转的过程中加快流逝的速度。在最后都归于丹田时便四处溢散,到头来仍是那个没有内力,又修不了炁的废人一个。
即便如此控制,宁西涯体内的内力其实也早已经在不断的溢散中到了一个濒临枯竭的程度。
也正因如此,很多带有经脉运行之法来加强威力的剑招轻功,宁西涯都没有修习。好在宁西涯在这期间炼体练得刻苦。这来之不易又稍纵即逝的无上内力,也总算发挥了些实际的作用。
但此时,宁西涯体内这些沉寂了很久,却又为数不多的内力,竟然都躁动了起来。在宁西涯的体内疯狂运转,根本不受宁西涯的控制。
宁西涯早就知道这些原本便不属于他的内力总有溢散光的那天,可此时却是完全没有准备好跟自己这个“称得上高手”的实力来一次痛快的告别。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点让自己成为强者的内力,一圈一圈的在经脉中不断奔腾,最终消逝在自己那个漏炁的丹田中。而自己对此却完全无能为力,根本没有办法让这些躁动的内力平复下来。
这种无力感,就好像宁西涯第一次发现自己丹田漏炁时一样,甚至更为强烈。
有些事情,只有在你体验过后,才会知道那种感觉的美好。得而复失的痛苦往往比一无所有时来的更加强烈。
宁西涯知道自己这一觉黄粱美梦就要醒了,也知道自己并不会放弃寻找变强的途径和机会。但却对自己要面对的人和事没有半点预期,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不知该怎么努力。
宁西涯感受着身体里的内力运行着自己熟悉的周天,吐纳之间又裹挟着天地之炁进入体内。若是正常人,便只需让这逐渐壮大的炁团归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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