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夜风如纱
李府卧房后院处
李流云坐在后院的大理石凳子上一身白色长衫,一纸白色折扇,面容疲惫,神色憔悴,此时正一脸迷茫的望着浩瀚星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立于一旁的李三也是满脸惆怅,自三日前那次打猎回来,少爷隔日发现腰间玉佩丢失后,便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玉佩是少爷前年生辰时,老爷送给他的,虽说这玉佩做工精巧,碧绿无暇,但以李府的家底怎么也不至让少爷如此
这几日少爷一改往日贪玩品性,每日都是待在府内,时而观察府外动静,时而观察府内下人神色,就连现在在这小院里也不愿掌灯,光凭着那月光来行动,腰间更是挂了把短匕防身,像是时刻防着贼人来迫害一般神色也全无往日的潇洒自如,恰似得了失心疯
李三隐约察觉到此中定有蹊跷,但每每问之少爷,都是被随口应付,李三想去那日少爷迷失的密林深处探查一番,谁知少爷得知后,竟怒声喝止
李三很惊讶,虽说主仆有别,但这么多年来,少爷虽然骄横跋扈,嚣张任性,但那是对待其他下人,对他这个从小陪伴长大的人却是十分亲和
没想到少爷会因此事儿发怒,虽满腹疑惑,但李三深知此事不可再提
正想着,忽觉周围气氛似乎有些异样
李三耳朵动了动,脑里满是奇怪之感,方才还能听到墙外有小贩,行人的声音,可是就在他恍神的这一会,那些声音竟然集体消失了一般,静的只剩下夜风吹动灯笼的声音
李流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等李三出声,便神色有些慌张的往院墙走去
待两人走到后院的院墙边,只见这院墙高约一丈五尺,厚约一臂,两人站在墙边是怎么也看不到墙外风景的
却见李流云脚步不变,直接走到先前就放在院角的大理石凳子边,抬步踏上,正好可以观看墙外的风景
说来也奇怪,虽说已是亥时,但方才街上还是灯火通明,行人不断
但如今却是空荡荡一片,仿佛一瞬间,路人皆被那夜风吹走了一般街上虽仍有灯火,但也只是寥寥几盏立于大路两旁
李流云面色一变,竟有些站立不稳的架势,随即连忙跳下石凳,像是又犯了失心疯一般在院里来回打转
李三见少爷如此,心里满是疑惑,难不成少爷是看到阴差索命了?
想着便快步踏上石凳一探究竟,见街外不知何时竟已空无一人,只剩夜风呼呼的刮过,气氛甚是诡异
他联想到近日少爷种种异样表现,深知此事定然另有乾坤,连忙跳下石凳,快步走到李流云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问道
“少爷!你那日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快快说出来,若是再拖延,怕是要出大事了!”
李流云正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中,忽听到李三的那句“要出大事了!”顿时乱了心神,脸色发白,声音打颤,连忙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怪李流云如此嘴紧,他自小身处人上,涉世甚浅,那日事后,他只想着此事若是烂在肚子里便无人知晓,后来发现玉佩丢失,虽然心里害怕,但见前一日一整晚都无事发生,便觉得玉佩指不定掉到哪里,定是无人发现
等过了第二日,第三日仍是无事,其实心中早已宽心,只是心鬼作祟,才会时常观察府外动静
谁知这一观察,竟然真的出了状况
李三在听完李流云战战兢兢讲述整件事后,顿时脸色大变,气急败坏道
“少爷!你怎会如此糊涂!?那江湖上的大派岂是我们李家可以抗衡的!”
李流云见李三反应如此之大,顿时更加恐慌了,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辨道
“不会的,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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