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诊治过变异人,只要日常孝敬得有,警备司一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不做计较的。但是这一次的情况真的是非常特殊,昨天超级变异人袭杀通天木的恶劣事件,让整个城市的人都对变异人产生了痛恨的情绪。警备司在这种情况下大肆逮捕给他们做治疗的医生,也只不过是迫于无奈地顺应民意。至于将这些医生全都判刑收监,那也是不现实的事,很可能就是借机敲诈一笔信用点后就半推半就地把人放了。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钱的问题,你先去打听打听保释金是多少,然后赶紧把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先把人保出来再说。要知道钱是死的,活着的人却是比什么都重要啊!”
在王老板的眼里,陈松跟他孙子的年纪差不多,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年轻人备受煎熬的样子,因此语重心长地谆谆嘱咐。
陈松闻言重重点头,惊惧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郑重地谢过王老板后,他迅速向着中心城区的警备司赶去。一直以来,小姑对他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甚至在陈松的内心深处,她甚都是如姊如母的存在。一想到她可能正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带着镣铐受苦,他心中顿时剜如刀割。
好在事情果然跟王老板估计的差不多,陈松赶到警备司后就发现,整个大楼早就被水泄不通的民众给包围住了。这些人全是被抓医生的亲人,见到他们后陈松才知道,这一次被警备司逮捕的贫民区医生,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人之多!如此恐怖的数量,代表着基本上贫民区的每一位医生,都已被警备司横扫一空。警备司的目标,并不仅仅只是小姑一个!
搞明白状况后的陈松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从官方窗口打探到的保释金数目,却让他差点震惊失声。整整五十万!几乎都赶上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的日常开支了!如此惊人的数字,贫民区又有哪个家庭能够掏得出来?警备司难道一点都不考虑实际情况吗?陈松忍不住当场就质疑道:“怎么会要这么多?你们这样收保释金,有任何的法律依据吗?”
办事窗口里坐着的是一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听到陈松如此质疑,顿时就满脸不耐烦地喊道:“爱办办,不办滚!你以为我们乐意自找麻烦啊!要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谁愿意跟你们这些穷鬼在这儿扯皮干耗。”陈松却是不知,中年女人此时有着足够的理由态度粗暴。自从这么多医生被关押以来,她己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承受了数百家属们接近十个小时的狂轰乱炸,整个人都快精神崩溃了。到现在还能回陈松一句话,已经算得上是整个西林警界的敬业模范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次剌激了现场家属们紧张的神经,好多人顿时燥动起来,甚至直接冲着中年女人破口大骂,气得她直接关上了询问窗口,将所有人的声音全都挡在了问询室外。
陈松有些失魂落魄,中年女人强硬的态度,让他明自了这个数字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是整整五十万啊!他一个十八岁都不到的年轻人,又哪里拿得出这么庞大的一笔数字?他这几年辛辛苦苦,靠着小姑的不断帮衬,才勉强攒到三万左右的的积蓄。
便是小姑自己,也末必拿得出这五十万的十分之一。小姑这些年赚的钱,倒有大半是用在还清之前送陈松读书时欠下的债务,陈松一直都很清楚,小姑的生活过得比他还要清苦节约,要不然也不会商税一涨,就又冒险地去赚变异人的诊费。两人在这城市里压根就没有其他亲戚,现在面临危机时,甚至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帮衬。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活活受罪?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呆站着的陈松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指甲一点一点地刺入了掌心。
在他幼时最绝望的时候,小姑挽救了他的生命,并亲手将他抚养带大。即便是最艰苦的日子里,小姑也没有放弃将他培养成材的决心,就算倾家荡产举债无数,也依然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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