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代了几句,便随着小张驱车驶往看守所,路上他还是一言不发,而且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我们就是医生了,医生和查案有什么关系,是个人都会提出疑问。
可小张就是不问,我第一次佩服起纪律部队人的定力,换成是我,早就好奇死了。
没话说,我们反而显得尴尬,就问他季主任和他什么关系。
小张笑笑,“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他是从省里调来的,我授命配合他的工作,所以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提供支持的。”
这话很客套,也很官方,看来我们想要从他的嘴里得知一些信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县城本来就小,公安系统里的人都熟,到了看守所,武警一看车牌就放行了,看样子事先便打过招呼了。
我第一次进看守所这种地方,总得感觉倒不是阴郁,而是整齐,一帮光头,穿着囚服正在广场上听人演说,好像是有人来做安全生产的报告。我们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杀人放火的,现在看上去一点戾气也没有。所以说,监狱生活还是很能改变一个人的。
我们从他们的身边经过,这些人居然也能坐到目不斜视,只有少数几个人朝我们偷偷的瞟过来,立马有狱警举着警棍威胁,他们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们走进了一栋楼里。
有人接待我们,小张介绍是看守所的副所长。
副所长和我们握手,询问是什么事情,要找那个罪犯。
小张笑笑,查一起悬案,这个犯人表现怎么样。小张把话题转了出去。
副所长也很识相的没有在问,而是向我们介绍起这个犯人来。
此犯人叫金大宝,五十岁,按照年纪来算,应该很早就参与到这个团伙去了,果真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副所长又说,“这个犯人平时表现还不错,就是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身子弱了,你想要他闹事,他也闹不动了。”
说着话,他掏烟出来给我们,我们吸了一根烟,就听见外面响起了镣铐声。
镣铐声在隔壁停了下来,然后开门,有人走了进去。
不一会的功夫,有个狱警过来说,人已经到了。
我们把烟掐掉,然后出门到了隔壁。
这是第一审讯室,中间是一道铁栅栏,有个犯人被靠在椅子上。
我见到金大宝的第一眼,就吓了一跳。
他的脸色乌黑,气色相当不好,更重要的事脖子一直是低着的,像是得了什么颈椎病。
“管教好。”金大宝说了一声,他的眼神涣散,整个人都显得非常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我和许月萍对视了一眼,我想她心中想的应该和我是一样的。
没错,如果说看到薛佳我们一眼就能看出她体弱的话,现在金大宝给我们的直观感受其实是一样的。
只不过薛佳是干净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而金大宝的样子看上去却是“脏”的。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简而言之,金大宝是因为一直有鬼缠身,才会表现出这个样子。
我和许月萍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不会搞错。
我们和金大宝聊了几句,说到他现在的生活,和过去犯下的罪行。金大宝被教育的不错,基本无所不言,只要我们问,他都说了,我相信他没撒谎,到这个地步撒谎也没有意义。
这不是我们要聊的重点。过了一会儿,我偷偷向小张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过来,找了个借口,把副所长和狱警支开了。
这本来是违规的,但想必小张用了季主任这把尚方宝剑,自然到哪都使用。
等到人全走光了,我到了窗户口,确认外面没人,才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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