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偷东西,下黑手也就算了,现在还搞成绑架了?!
我听得心里很不舒服,护士的样子也确实可怜,像是受到了威胁做出不得已的行为。
我往后挪挪屁股,护士的眼睛里竟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惺惺。
“你们接下来准备拿我怎么办,还有重症病房里的那个病人,他还活着嘛,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要有什么事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虚张声势的威胁道。
护士顿了顿,“还活着,至于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你们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上下打量着护士,也不能算是撒谎,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突然把饭盒踢散,“滚蛋滚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叫嚣着,歇斯底里。
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让护士吓了一跳,她赶忙起身,“你别激动,先保重身体,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
她一边说一边退,很快又出了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屋子里面又恢复了安静。
起码我的目的达成了,踢散饭盒,她也不知道那把勺子其实就在我的手里。
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寂静如死,什么都听不到,过了一会儿,我便将勺子拿了出来,我看看这个不锈钢的勺子,随即在地上摩擦起来。
很快,勺子被我磨锋利了,我有点兴奋自己的计划得逞。
得亏最后发了那通脾气,护士连重新把我绑上也已经忘记了。
我一只手还被绑在钢管上,被打了死结,我用磨锋利的勺子轻轻的切割着绳索。
绳索不粗,可纳了闷了,天知道这玩意竟然那么难割破,动了几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我割了一会儿,越来越烦躁,整个半天,是我自作聪明,以为想到了办法,其实人家早就有了防备。
在这样幽闭的空间里,人的心理变化是很奇特的,处理了好了,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事实,处理不好,人就会坐立不安。
我便是后者,越是想逃脱,就越是心急,越是心急就越是难办成事情。到了最后,我自己忍不住了,一把把勺子扔了出去。
我现在就像被困在笼子里面的野兽,碰到人咬他一口的心思都有。
好想抽烟啊。
我摸摸口袋,烟在。我叼了一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妈的,把这茬忘记了,如果有打火机的话,我自己不就可以把绳索烧断了?
我屁股往后挪挪,总不能摩擦起火。
这帮焚仙门的人,心思真的缜密,滴水不漏,把所有能够想到的漏洞全想到了。
我算看明白,他们压根没想要我的命,是要在这里活生生的把我逼疯啊。
我算彻底服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靠在钢管上,可是等等——好像有动静。
我侧过身子,耳朵朝着门口的方向,现在进来一个人,哪怕是要害我也好啊,总比一个人更做牢一样要舒坦。
不对,这声音好像不是门那边传过来的,门外也没有脚步声,我转动脑袋,像雷达一样捕捉动静的来源。
哒哒哒,很轻,但是很有节奏,像是什么东西在敲打着金属板,而且这个声音是从天花板上传出来的。
上面很黑,看不见轮廓,总感觉黑暗中,有个庞然大物正不怀好意的觊觎着我。
到这个时候,我却有点紧张了。
这屋子里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经历了那么多,鬼就像是火,就像是电,摸着规律了能够为我所用,一旦它们凶残起来,十个我也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哒哒哒。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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