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枪身体的四周大幅度地挥动着双手,做驱赶的样子。但似乎毫无起色,蔡一枪仍然低垂着头,双眼向上翻着,眼珠阴阴地盯着我看,身体的颤抖更加剧烈了。
我知道,我破解不了这个局面,必须叫人帮忙,连忙掏出手机拨通葛教授电话。
葛教授得知情况后二话没说就下来了,颜教练也跟了进来。葛教授见到蔡一枪的情况,知道情况不妙,叫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我连忙奔出,敲了邻近几户农舍的门,把附近的几个队员都叫了过来。
没一会儿,蔡一枪的房里来了好多人。
因为山里气温比较凉爽,因此村里的农舍都没有安装空调和风扇,为了“吹走”此时依附在蔡一枪身上的不洁之物,葛教授叫几个人各找工具向蔡一枪不停地扇风。然后,他让我和颜教练一边一个用手紧紧扣住蔡一枪的脉门,不让他的手乱动,葛教授自己则用右手作成鹰爪状,扣入蔡一枪的喉咙。
蔡一枪喉咙一被扣,身体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头也摆来摆去,妄图挣脱我们的控制,我们三人各自使劲,将蔡一枪身体牢牢地控制住。
蔡一枪扭了一会儿后,见挣不脱,转而面相狰狞地朝着葛教授嘶吼,张开嘴巴露出牙齿要咬葛教授。葛教授牢牢地锁住他的喉咙,面带微笑地对着他念念有辞。
当时情况非常紧迫,我们一开始听不懂葛教授在念什么。但很明显,葛教授念了一阵子后蔡一枪的情绪和动作慢慢地开始缓和下来,气氛没那么紧张了,我们才大致听懂葛教授所念的意思。
葛教授的意思是,他知道蔡一枪身上的亡魂死有不甘,有很多未尽事宜要了,需要借活人的躯体还魂,来达成未了心愿,但它所借的这个年轻人实属无辜,还有大好前程要走,它借了他的,他就毁了。葛教授还向亡魂承诺,只要它从这个躯体上下来,他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它还魂,并告诉它有个万灵道观可以帮人还魂,他将会带着亡魂前往道观请求协助还魂。
葛教授在反复地念叨着这些话,似乎那亡魂听懂了葛教授的话,其所散发出的令人恐惧的戾气在慢慢平息,蔡一枪的行为也没有先前激烈。
“它在离开。”葛教授见蔡一枪动作缓和下来后跟我们说,“你们不用扇了。”
围在身边拼命扇风的队员们听命都停了下来。
“它现在盘上了我的手臂了。”葛教授的手从蔡一枪的脖子上松了下来,眼睛盯着自己的前臂,不知在看着什么。
“啊,教授救我!!!”蔡一枪突然如释重负地大叫了一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但葛教授抬起左手示意我们不要紧张,让我们扶蔡一枪坐下休息,并告诉我们:“他没事了。”
蔡一枪脸色煞白地坐到了床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快的兄弟已经倒好了一杯水送了过来,蔡一枪一把接过去牛饮了起来。
我的注意力却完全停留在葛教授平抬着的右手手臂上。葛教授小心地举着,谨慎地看着,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仔细地聆听着什么。
我们都紧张在看着他,担心他也出现什么变故。
时间在滴答滴答地流逝,葛教授却仍在仔细地听着什么,我们都紧张地盯着葛教授。
房间顶上有一盏昏暗的电灯在滋滋地响着,突明突暗地,徒增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房间里突然从刚才的紧张喧闹突然陷入到一片宁静中,令人不禁浮想联翩,担心身后的哪个暗处还藏着什么肉眼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也在悄悄地爬到我们的背上来,哇,不能想不能想,越想我们越恐惧。我们急切地期盼葛教授能尽快睁开眼,告诉我们现在情况到底什么样了。
但我们越紧张恐惧,葛教授却越按兵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葛教授突然睁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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