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知道他这徒儿在讥讽自己,哇哇大叫到:“好啊你这不肖徒儿,竟敢说起你师傅来了。老夫向来眼见为实,那种没边的吹乎之语不可信。”
公子知道满亭方平时溺爱他这个徒儿,不是真生自己气,说到:“有机会我定要找易掌门讨教讨教,到时候就知道这其中如何。不过师傅,咱们赶还是路要紧,可不能误了时辰。怕到时候传到父亲耳里,我又要被数落。陆川他们先登一步,应该早就到了。走,继续赶路吧。”
这公子名叫柳迢青,衡潭人氏,是雁城蒲柳山庄的少庄主。蒲柳山庄庄主柳汤经营柳家商会,是做跑商营生的。
师徒二人稍作整备,并肩而行,愈往上则人愈罕至,忽闻少女歌声,余音袅袅,却是听不懂所唱之语:“
黑头石城漠水边,
赤面父冢白河上,
青背三山天际处,
高木雅国在彼方……”
继续沿山道向上前行,峰回路转,见到一位少女悬坐崖壁。原来吟歌之人便是她。少女一袭白衣,腰别白玉短笛,似是羌笛形制,腰后挂着短剑一柄,剑鞘做工精致巧妙。她面露芙蓉,望着远方的山谷,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迢青盯着这个少女,总觉得这人不像是个正常人家的姑娘,怕是某个孤僻高手带出来的疯丫头,前来此地赴宴,也不加管束,让她四处乱窜。满亭方也是在一旁满心狐疑。
少女察觉到一老一少在底下越走越近,一直盯着她看,突然噗嗤一笑,顺势溜到路上,身手矫捷。柳迢青吓了一跳,心里暗道这少女果然是个野丫头。
少女出口让师徒二人有些惊讶,全然不同那些市井人家的孩子,倒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诸君类我皆行客,萍水相逢又一云。二位可是去黄山派的。”
柳迢青笑道:“正如姑娘所言,我师徒二人前去恭贺黄山派易掌门任新。”
姑娘笑道:“那便是巧了,可否同行?”
迢青回到:“怎有不可,只是姑娘只身一人?”
少女边走边说:“一人又何妨?”
满亭方跟在后面说到:“女娃子听这语调不像是中原人啊。”
“老伯,小女是绥州人氏。”
满亭方听完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你是西夏人?”
“是,也不是。那要看绥州由谁占领了。”
“呵,没想到你这小娃子倒是言辞犀利。原是来自绥州,不知现在绥州父老在那拓拔小儿统领过的如何。说来让人愤懑,灵凉二州本原来是我大宋西北之重镇,乃我大宋与西域互通之重镇要地。先是灵州,后是凉州,西北皆失。武林中人闻者无不落涕长流,怎奈而今小人当朝,一个个弄权而不图大业,让人唏嘘不已。只可惜夏绥至今未能收复,更对不起灵凉两地的父老乡亲。唉,不说这些了,你一个女娃子,怎会只身来此?”
少女听了眨眨眼睛,笑道:“只为一览大好河山,风俗人情。绥州地处偏僻,又不怎么与中原互通,怎么会有如此风情,此处真让人神清气爽,流连忘返。”
满亭方忙说到:“小丫头,这么做可是大大的胡闹了,你爹娘知道你孤身一人,还不得急死。”
少女听了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接着说:“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长大了,总要出去闯荡一番。我父母是懂道理的人,肯定也不会阻止我远行的。更何况,我此行更有父母所托,去中原见一脉迁移远方的亲戚。”
迢青跟在后面摇摇头言到:“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男子闯荡江湖尚且刀尖舔血。姑娘千里行,没个护伴,未免也太荒唐了。”
无论说什么,白衣少女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