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的身前,一边将他托起,一边骂道:丢了一辈子人,还嫌不够吗?
拐子哥惊恐的望着张大姐,怯懦道:大姐说的是,我再也不敢窥视了。
“窥视?”村人们满脸惑色,不解其意。
在大家的合力搀扶下,拐子哥站起了身,却依然怯生生的往后缩着身子。
四个警官将张大姐带到一旁,问起拐子哥口中提起的“神儿库”和“窥视”两词,究竟代指了何意。
张大姐糙面一红,望了一眼仍是战战兢兢的拐子哥,咽了了口唾沫,说了起来。
十五年前,拐子哥和张大姐还没结婚。
那年夏天,拐子哥心神不宁,就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到了神儿库后,他觅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睡了起来。
正午时分,太阳暴晒,无人经过水库。
此时,竟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将自己剥的干干净净后,一一的跳进了水中。
一时间,凉澈的水库里,跃动着她们白花花的身子。
岸上,则有一个姐姐模样的小姑娘在不住的放风。
不久,小姑娘们的欢声笑语,惊醒了正在昏昏打盹的拐子哥。他探出了头,悄悄的c饶有兴致的偷看了起来。
忽然,一只黄扑扑的野兔从拐子哥的面前一闪而过,吓的拐子哥“啊”的一声,蹦起身来。
当下,拐子哥大感不妙,趴进草丛里快速的溜回了家。然而,他还是被那个放风的小姑娘给发现了。
晚上,拐子哥的家里,来了五六个气势汹汹的大人。他们是在水库里洗澡的小姑娘们的父母。趁夜前来,愣是要让拐子哥给个说法。
可是,任由拐子哥苦口辩解,这几人铁了心的认为他是有意的在窥视自家的孩子。
让赔礼吧,他已经快将头给磕破了,让赔钱吧,他确实穷的叮当响了。最终,这几人心一横,将本就残废的拐子哥毒打了一顿。
张大姐说,他和拐子哥结婚后,只要丈夫每次做噩梦,就会喊起“神儿库”的名字。尽管,他已经十五年没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众人唏嘘不已。
“哒哒哒”,院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寻声看去,一个二十多岁c肤白面秀的小媳妇跑了进来。
看到众人后,她半蹲下身子,狂喘着粗气,慌忙喊道:公爹,婆婆发癫的越发厉害了,你和警察同志快去看看吧。
喊话的,是杨三叔的儿媳妇徐翠婉,她口里所提之人,是她的婆婆何花娟,我们称为娟婶。
杨三叔冲出人群,扶住了徐翠婉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婉,你妈又怎么了?
徐翠婉气息仍未回足,跺了跺脚,说:公爹,一言两语说不清,你快快和大家去瞅瞅。
四个警官见状,不敢耽搁,当下对张大姐简单的嘱托一番,便和杨三叔c徐翠婉一同往杨家跑去。
余下的村人们,仍是半步不离的紧贴其后,生怕一旦脱离了人民警察后,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我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姐,轻声道:姐,要不咱们回去吧,都不是啥好事。
一大早,怪事不断。云姐昨天才回来,我实在不想让她经受这种稀奇古怪的凶事。说实话,我真有点儿害怕。
云姐脚步未减,面色平静,淡淡的说:大家乡里乡亲的,去看看吧,万一能帮个忙呢?
这一刻,我感觉我这位美丽善良的姐姐,简直就是观世音下凡,永远的不计前嫌c不提旧怨,慈悲为怀。
我不再多话,心中窃想:你弟弟会是个好样的男儿郎,为了你,上刀山c下火海,万死不辞。
娟婶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一个做了婆婆c当了奶奶c安享余生的老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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