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坟墓,又重重的叩了三个头。而后起身,向我走来。
我赶忙扶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伤痛过度,脚下不稳,栽倒下去。
云姐打掉我的手,笑道:去,想占姐便宜啊。
听她这样一说,我先是一愣,而后笑嘻嘻的紧抱住她的胳膊。
我问:姐,你刚才给晴婶都念叨啥了?
云姐煞有其事的说:我让我妈保佑你赶紧找个俊媳妇,你若是不快点儿找一个,就让她来给你托梦。
她想吓唬我,我才不着她的道呢,我说:晴婶那么爱我,把我当成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我想她还来不及呢。
话一说完,我即感不妙,觉得戳痛云姐的心了。
果不其然,当我瞥向云姐时,她又是满眼的悲容,泪水盘在眼眶中,盈盈打转。
下一个要祭拜的人,是云姐的生父,金叔。
金叔亡故的地方,已被改造成了一个渔场,且渔场距我们这儿,少说也得有个二十多里。
不过,云姐毫无迟疑,执意让我带她前去。
倘在平时,我绝对懒得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云姐所托,不忍有辞。
让我略有不满的是,我和云姐去往渔场的交通方式,不是开车,也不是骑车,而是步行。
当然,我的一丝不快,很快被另一种想法给说服了:和云姐相处的时间本已太短,现在又是个同她形影不离的好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事实证明,换个角度想事情,心里舒坦了,脚下更快了。
春天真是个千娇百媚的好时节。
天空湛蓝的像是一片被倒挂于空的海洋,河水清澈的宛似小姑娘水灵扑闪的大眼睛。
碧色遍地,奇花异草缀于其上,芳香满林,飞禽走兽跃在其中。
当真是赏阅不尽,体味不完,妙叹无穷。
约摸过了两个多小时,我和云姐到了渔场。
渔场很大,像个小型水库一般,远远望去,看不到尽头。可见,当年的洪灾确实不小。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故迹重游,杜牧尚能寻到一件前朝遗物。可当我环视了一圈,想从鱼塘里寻到一些物什时,目之所及,净是迎风荡漾的碧波。
云姐走到鱼塘边,神情怆然的盯着塘水,默默发呆。
我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说:姐,别多想了,我们朝着鱼塘磕三个头吧。
云姐点点头,在我的搀扶下,同我一起跪了下来。
三个头叩罢,当我俩准备起身时,一个看渔场的老头,恰好路过,笑说:今天真是怪了,竟有两拨人来我的鱼塘边祭拜亡亲。
我急忙问道:大叔,还有谁啊?
老头伸手往前一戳,说:瞧,那不是嘛,听说这小子炒股赚大发了,叫什么孟青什么来着,刚还甩给我五百元,让我逢年过节,给他的父母烧点儿香c点沓纸。
“孟青兴。”老头的话还未说我,我心里已然想到了此人。
老头接着絮叨:逢年过节,你们若是也想给先人们烧点东西,我可以代劳。不过
老头说完,手指一搓,嘿嘿的乐了。
“走吧,小华。”云姐将我拽了起来,往家的方向归去。
老头啐了口吐沫,用极小的c却能令人听清的话音说:没钱还装孝顺。
我和云姐自是不会睬他。我怕云姐难过多虑,搀住她的胳膊,给她哼起了儿歌,我故意将曲中的多处唱错,惹的她是直笑我为跑调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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