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碎布，是吴凡衣角的那块，卫东愣住了，不详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他攥紧了碎布，疯狂的往下面挖，不知疲惫。

    碎石满天飞，废墟中的坑越来越大，卫东的十指血肉模糊。

    半晌过去了，他没劲了，猛地扑倒在碎石上，狠狠锤击着地面，嚎啕大哭：

    “你个王八羔子，你怎么能死呢！老子还没带你去骑扬州瘦马，琼楼买醉，划那琅邪花船，你怎么能死呢！说好的一起御剑飞行，穹顶煮酒，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呜呜”

    卫东哭的撕心裂肺，惊醒了浑浑噩噩的吴凡。

    他抬起头，双目无神的望着四周，听见了卫东痛彻心扉地哭嚎，忽而露出一丝笑意，眼角噙着泪水，喃喃自语：“原来世上还有人惦记我，我并不是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他重燃了活着的欲望，哪怕那贼老天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也要打碎了牙吞下去。

    因为他不想再让这个人哭。

    吴凡摇摇晃晃朝着巨坑走去，用着自认为最开心最快乐的表情，朝着卫东笑盈盈的说道：“死胖子，找啥呢？”

    熟悉的声音，卫东如同见鬼的炸起来，指着吴凡惊恐地尖叫道：“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吴凡轻轻的说。

    卫东利索地擦干眼泪与鼻涕，惊喜的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用他那胖嘟嘟的小手锤击着他的胸口，哽咽地笑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黏糊糊的液体在吴凡衣服上拉着丝，他没有嫌弃，抽动着鼻子，有点儿想哭。

    “别哭，老子没有陪你骑瘦马，琼楼买醉，见识见识千金楼东哥的风采，怎么会死。”吴凡拍拍他的后背哭笑道。

    有了一会，卫东情绪有点稳定，正儿八经的问道：“成功了？”

    吴凡叹了口气，轻声道：“没，失败了”

    卫东质疑道：“死吴凡！骗我吧？怎么大个动静怎么会失败？”

    吴凡淡淡说：“真的。”

    卫东瞪眼道：“真的成功了？”

    吴凡叹气的说道：“真的失败了。”

    卫东迟疑了一会，显然不信，又问：“都这会了还骗我，有意思吗？”

    吴凡静了一会，沉声解释道：“没骗你，开灵失败了，全身的灵气堵塞在灵海，灵脉堵塞了。”

    卫东一脸震骇，久久不语。

    吴凡平淡道：“胖子，别担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卫东下意识捏紧吴凡胳膊，鼓舞道：“我相信你，要是两年之后你还是不成，我就回家求我老头子，去天一教求玄真掌教为你疏通灵脉。”

    吴凡拍拍他的手，柔声道：“别这样，这样伯父让不好做人。”

    卫东笑道：“放心，我家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吴凡沉默不语，他明白卫东的一番好心，可此刻的他不在是初出茅庐的那个少年，他明白求天一掌教出手代价太大，他不能怎么自私。

    人生就是如此，明明给予他希望，又为他亲手关上了门。

    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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