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厢房二楼的阁楼,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说实在的,那个阁楼我长这么大都没上去过一次,我也从来不知道阁楼里究竟有什么。
奶奶说完之后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之后她说:“从你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打开只是迟早的事,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奶奶就带着我们往厢房那边过去,厢房的楼门一直都是锁起来的,奶奶去找了钥匙来打开楼门,我感觉这楼门应该有好些年头没有打开过了,打开的那一瞬间陈灰扬了好大一层,楼道上全是荒废的模样,我往上看了看,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息。
厢房昏暗,现在又到了快傍晚时候,里面自然格外昏暗,奶奶拿了烛台,我说去拿手电,但是却被奶奶制止了,奶奶说拿着烛台上去就可以了。
我觉得有些不解,更是有些奇怪,就看了白先生一眼,白先生没说什么,于是只好跟着奶奶上去,一直来到楼上,果真上来就看见了白先生说过的那口棺材,正正地放在阁楼上面,而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棺材下面都用特制的小木凳垫起来,白先生看了说了一句:“这是要隔绝地气。”
我觉得白先生是说给我听的,毕竟我不懂这些,而对于他来说他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根本不用说出来。我于是格外留心了一些,问奶奶说:“怎么会有一口棺材?”
谁知道奶奶抚摸了棺材,然后轻轻地说:“这口棺材是为我准备的,等我不在了,你们就用这口棺材给我出殡。”
奶奶忽然这么说,让我始料未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慌乱地回了一句:“奶奶你不要乱说,你还这么健康。”
奶奶却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既然要死,又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我问奶奶:“那这口棺材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阁楼从我记事起就没有打开过,都这么多年了。”
奶奶的话再一次让我震惊,她说:“这口棺材,是我的嫁妆。”
奶奶只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但是白先生听了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惊了一跳一样滴说道:“你姓陆!”
奶奶回眸看了白先生一眼,眼神里完全不是一个老妇人该有的神色,我只觉得这一刻的奶奶神采奕奕,甚至那双眼睛里折射出锐利的锋芒来,她问白先生说:“你听说过?”
白先生说:“我听师傅说过,我们这里有一陆姓人家,但凡女儿出嫁那么嫁妆必会有一口棺材,是永远不会改的家规,但要是家中男丁成婚,则……”
白先生说到这里,奶奶却忽然打断白先生说:“白先生,你说的有点多了。”
说到这里我才发现,我竟然连奶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是源自家中女人地位的原因,一般家中的女眷似乎名字和姓氏都不重要,大多村里的人都喊奶奶的小名,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奶奶的名字。
这时候白先生问:“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可不可以问你?”
奶奶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我不能回答你。”
奶奶说的坚决,白先生应该是想问为什么陆家的女儿出嫁一定要陪嫁一口棺材做嫁妆,而且显然白先生的师傅要么不知道原因,要么知道也没有告诉白先生。
我也疑惑为什么奶奶娘家会有这样的家规,而且为什么奶奶不能告诉我们,我问了一句:“为什么?”
奶奶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别的神情,只是和我说:“因为这件事你们知道了非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给自己惹来祸端,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把棺材锁在阁楼里的原因。”
奶奶越是解释我就越觉得疑惑,同时也越想知道,但是奶奶却将话锋一转说:“你不是还要看你太爷爷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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