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想逆天改命，却不知这也在我的掌控之中。”女孩轻吐出这一句话，有些俏皮地牵了牵嘴角。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哼了一声：“命运，就此消失吧。”

    “哦？”女孩玩味地笑了笑，“这么恨我吗？”

    我缓缓起身，拿出了一张黑符，“是啊，恨你”

    “别动什么奇怪的念头，你的心思我全都知道呢。”女孩从一片虚空走了出来，双手乖巧地背在身后，盯着我轻声问道，“你不会真的想消灭我吧？”

    “嘁。”我看着面前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女孩，咬了咬牙根，“当然”

    女孩轻点一脚，悬在空中稳住了身形，笑道：“我喜欢你纠结的样子。很可爱。”

    你喜欢就好

    我单手掐起了法决，黑符渐渐有了反应，“命运，湮灭于此便是你的归宿。”

    消失吧，随着我最喜欢的

    女孩依然保持着微笑，没有半分惧色。似乎任何事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还是这样的处变不惊啊。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冷冷道：“笑什么？现在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曾经说过，我笑起来的时候是最好看的。忘了吗？”女孩说道。

    我迅速掐完了最后一个法决，沉声道：“是啊，我早就忘了。”

    “轰！”黑符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巨响。力量之大，虚空都为之颤抖。

    我喷出一口逆血，苦笑了一下。这符还真不能乱用啊

    待一切平息之后，我并没有听到想象中惨叫的声音。或者说，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她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命运消失了吗？

    被我消灭了吗？

    终于结束了吗

    “哈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却又莫名泪流不止。心口忽然一阵绞痛。

    我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可恶，为什么

    明明都结束了

    为什么还这么痛

    我理应尽了自己的职责，从此拯救了数万的修道之人。我亦让师傅摆脱了五弊三缺之苦。我应该高兴才是啊。

    我强迫自己笑出声，却成了哑笑。

    “你曾以你的心立誓，要永远保护我。”女孩站在我面前，轻声说道，“所以，才会这般痛苦啊。”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刹那间被触动。“我知道都知道的”我无力地抱着头，死死扯着头发。“但，无法”

    ”作为第一阴阳先生，可不能这样。”女孩用手轻抚我的头发，柔声道，“不然，就不帅了呢。”

    “对不起”

    “没关系的。”

    “真的对不起”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我明明说好要保护你的。”

    如今，却亲手

    “为什么，命运为什么非要是你”

    “我学道是为了什么！”

    “宁愿有这五弊三缺又为了什么！”

    “拜师学艺，苦苦修习，又如何了？！”

    “到头来连一个人都无法守护，我要这天赋又有何用！”

    我狠狠地咬破中指，试图断了这阴。

    “别这样。我会觉得疼。”她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道。

    我放下了手，苦笑了一下：“不会的，命运怎么会觉得疼呢？。”

    女孩摇了摇头。

    “看见你受伤，我就会觉得很疼。”她认真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你痛苦。”

    “这是不可能的吧。”我喃喃道，“人生来就是要经受痛苦的，不是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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