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晴风面容憔悴，这是一夜未眠，自己凝视那双目，尽然呆住了，羽第一次这样看晴风，迎着羽的目光，二人略停滞。

    “啊，主上，怎么了？”

    “第一次，能感觉到美，给人的感觉，甚至能影响我的情绪。这就是脱离神格的感觉，虽然我的感知闭塞了很多，但又拥有了人的心灵。”

    羽是说晴风好看，晴风脸泛着一些红，笑意自然爬上脸来。

    “嗯，笑容就更加了。”

    “哼，我可是听到了。”正是清璃。

    “清璃也是很美。”羽虽然才拥有人格，但以人格的表达方式和其真正的意图，羽也能领会到的。

    “这还差不多。”清璃也是喜上眉梢。

    “现在有什么事吗？”

    “哦，你可以多待几天，毕竟你已经不再是大羿意志了，再说那位照顾你整夜，她怕是要好好休息。”

    “晴风。”

    “主上，主上救我于危难，此番恩情，晴风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那年，我是大羿意志，而现在我并不是了。是大羿意志救了你。”

    “主上不会因为失去神格忘了晴风吧？”

    “没有。”

    “你竟然是这么无情的家伙，没想到你没有了神格，还是不去面对喜欢你的人。”清璃突然怒从中来。

    “不能怪主上，主上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主上原来神格，只有爱，凡人不能企及的大爱。现在主人终于拥有了自我，主人自然也要有自己的想法。”

    “啊，你们！反倒我多管闲事了。”

    如此难题，对于刚刚拥有人格的羽来说，还是太困难，天道简单而和谐，人却完全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

    “不说话了先不提这个，你的那帮人见你一夜未归非要见你，你看你现在情况怎么和他们说吧！毕竟收回了大羿意志。”

    “大羿意志不存在，那这群人也就要散了，居然因为和神之术毁了大羿意志，但没有和神之术也不会有这群人吧。”

    “你还记得你选择之前怎么说的吗？不可以舍弃他们的信仰，没有大羿意志，你就不继续承受大羿意志的信仰了吗？”

    “我？”

    “人为。”

    “人为？”

    羽无法想明白，自己的此刻存在对于天地万物是如何的，宛如初生的婴儿，并没有完全的自我，而世间人格者，大都未能想明白这个问题，羽更加是无法领悟了。

    “以我自身的存在去维系大羿意志的信仰，大羿意志不是还是要舍弃自我么？否定我的存在。”

    “随你吧，毕竟是你的选择，无所谓对错。”

    这种事情，关于人族自我存在，有些人一辈子也都没有想明白。羽却必须立即做出决断。其实选择并不存在多么困难，困难在于羽想同时实现两件事情，选择则意味着放弃。

    羽还是决定直接告诉他们，说完之后，那些人的目光，难以置信。这一群人就失去聚在一起的意义，大多数人还是无法接受吧，羽也承受了来自人族的怨念，几经辩解，基本上都散了，还有几个决定一直追随羽，羽只是说，救他们的是大羿意志不是他。

    这些人中如奎辰，说:“虽然现在的主上已经不再是大羿意志了，但无法因此而放弃对大羿意志的信仰，铲除人界的魔障，不仅是因为当年的仇恨，而是因为曾经的主上。而且一个神不是因为能使用哪些神力而存在，而是因为要承载凡人的信仰而存在，大羿意志是不灭的，主上一定能重新觉醒。我等愿誓死效忠主上，直到主上觉醒大羿意志，抹除鬼帝魇，还人界一片净土。”

    羽以为自己能抛开这些，但是这些人给他的选择是重新抛弃自我，做他们信仰的神灵，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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